北大严家炎先生说金庸的小说“是一场静悄悄进行着的文学革命”，有人提出批评，说严氏此说是“媚俗”，有辱“北大精神”。陈鸿先生发议论曰：“夸金庸是严教授在学术上的正当权利，任谁也不能剥夺。拿以赛亚·柏林的话来说，严家炎夸金庸是一种‘无害的思想’，而不允许严家炎夸金庸则是一种‘有害的思想’。”又说不允许夸金庸的后面，隐藏着“话语独断、文化专制、一言堂”之类“有害的东西”（见2001年10月24日中华读书报《家园》副刊《何谓“北大精神”》）。陈先生话说重了，应提防有人反问：那么陈先生“不允许”有人批评严家炎，是什么思想？莫非欲“剥夺”别人发表不同意见的权利？是否也可与“话语独断、文化专制、一言堂”联系起来？
严家炎之夸金庸，有人批评严氏，陈先生批评“有人”，都是个人之见，谈不上什么“有害”，但说无妨，这才算是“北大精神”。“北大精神”，应忌以“有害”、“剥夺”、“专制”之类字眼加于持不同意见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