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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枝一叶总关情

2001-11-28 来源:中华读书报 许进 我有话说
《闲花野草——古城墙·植物·诗》,关卫东 文并摄影,东南大学出版社出版。

荆州古城的一隅,阳光斜射上斑驳的墙体,却掩不去那一层历史的厚重,千年来的杀伐之声犹在耳畔。墙体近旁立着一株草本植物,数茎枝条尽情舒展,一对对互生的叶片在阳光中欢唱。于是,凝重与轻灵、人世与自然瞬间交汇。这是《闲花野草》封面上的一帧小照,也是吸引我一气读完这本书的最初的契机。

从秦水畔的蒹葭到湘江边的薜荔,从朱雀桥旁的野草到台城上的烟柳,闲花野草们伴着我们走过数千春秋,载过期盼,听过忧伤,看过兴衰,历过沧桑,文人的诗心中何处没有它们的足迹?然而在日益浮躁的生活中,我们似乎丧失了那份与生俱来的与草木的默契。当你看到一株在微风中摇曳的小草时,你除了会想到它的供氧量外,你还会想到什么?你不会知道它的名字,哪怕它曾被古人们吟诵过千遍;你不会知道它的故事,虽然它的历史甚至比人类还长;你更不会知道它除了观赏和环保之外的价值。是它们远离了我们,还是我们疏远了它们?

《闲花野草》是一本为我们找回与草木们的默契的书。作者花了六年时间,肩背相机,怀揣诗笔,遍访那些与荆州古城墙缠绵千载的绿色精灵,记录下它们或婀娜或萧疏的身影,也记录下自己与它们的对话。翻开书页,首先跃入眼帘的是一帧帧以古城墙为背景的草木的小照。光影、色彩、构图皆流露出作者的匠心。芦荻、苍耳、窃衣、茜草、青蒿、飞廉、薜荔、合欢、乌桕……这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把我们带入诗经、楚辞、唐诗、宋词。照片上的身影与想象中的身影是不谋而合还是相差天壤?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阅读时的那份趣味和氛围。作者为这些小照的题诗虽不免稚嫩,却也能为我们在时空中遨游的翅膀助兴。当我们从诗情中走出时,看一看对这些绿色精灵的植物学和药用价值的简介,或许还会对它们心生崇敬而感叹人身的大而无用吧。这是一本可以让我们重拾自然之心的书,是一本可以让人静心的书。在烦躁难耐时,如果想找一方清凉世界,不妨翻开《闲花野草》,来一次绿色的诗意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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