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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佛大学的博物馆文化

2002-01-16 来源:中华读书报 陶迪光 我有话说
在波士顿西部的坎布里奇,查尔思河畔的哈佛大学城,散落着十几个大大小小的收藏室、博物馆反映着哈佛校园博物馆文化的真谛。

哈佛大学在艺术和科学方面的研究比世界上任何一所大学都广博和深湛。博物馆的收藏品贯穿不同历史时期,具有重要的国际意义。它的馆藏品汇集了几代人的慷慨捐助,绝大部分捐助者都是哈佛大学校友,通过百余年的努力,哈佛教职员工利用这些丰富的资源为深入教学和研究追本求源,为增长哈佛人的学问和知识旁征博引,创造了哈佛大学的博物馆文化。

哈佛大学的博物馆主要分为两大类:艺术博物馆和文化、自然历史博物馆。其艺术博物馆与牛津大学的阿什莫里博物馆、剑桥大学的非茨威廉博物馆,堪称世界上最有影响的大学艺术博物馆。

哈佛有三座以三位艺术收藏者和捐赠者命名的艺术博物馆。威廉·海斯·佛格艺术博物馆是1891年用威廉·海斯·佛格先生意外的遗赠筹建起来的博物馆。它收集的是西方绘画、雕刻、素描、印刷品和照片。当时的哈佛美术系系主任埃德加·费布斯和美术系教授保尔·萨克斯先生期望佛格艺术博物馆能像一间美术试验室,用高水平的艺术珍品来教学。许多馆藏项目专用于美术史学院的教研,使大学生直接接受人类文化艺术精华的熏陶。与此同时,还培养了一批艺术博物馆的专业管理人才。在一间间画室,我看到了许多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珍品:一幅梵高的自画像,目光炯炯;法国早期印象派艺术品,如莫奈的“红帆船”让人赏心悦目;美国乡村风景画,前拉斐尔风格的绘画、素描及装饰艺术全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布什·莱辛格艺术博物馆于1902年以“德国博物馆”为名建立。它专注于德语国家的艺术品收藏,并展示有关的中欧、北欧文化艺术。遗憾的是,1930年时保存的一些原作在战时已被毁坏,现在陈列的是部分复制品,它主要展示并研究现代美术作品及设计。在专设的研究室内保存着大量素描、照片和印刷品,主要用于科研和教学。1911年维纳·奥托新馆建成并开放。人们在此可以欣赏到德国表现主义作品、维也纳直线艺术和1920年的构成派艺术作品,中世纪后期、文艺复兴时期和巴洛克式的雕刻也占据显著的位置。

亚瑟·萨克勒博物馆建于1985年。萨克勒是国际知名的收藏家,也是该馆最大的捐赠人。这里主要收集古代亚洲、伊斯兰教和印度教的艺术品。许多昂贵的亚洲艺术品来自温斯格普先生的遗赠,如中国古代青铜器、玉器、陶瓷、古代绘画和佛教雕刻。有一尊公元4世纪、如真人大小的铸铜佛像在莲花座上静思,形态颇为生动。周朝的一件玉器作品造型奇特,左边像龙头,右边似鸟头,横卧在展柜中,令人过目难忘。除此之外,馆中还陈列有朝鲜陶瓷、日本浮世绘、印度绘画、阿拉伯书法、波斯地毯、希腊和罗马古青铜器、石雕等艺术品。

哈佛大学的自然历史博物馆更为引人注目。它分类细致、馆藏丰富,大部分展品陈列在名为“大学博物馆”的红砖楼内。楼内划分为植物标本室、植物学博物馆、比较动物学博物馆、矿物学博物馆、考古学和人类文化学博物馆、闪米特人博物馆。

考古学和人类文化学博物馆是我很少见到的博物馆。它是在乔治·皮博迪先生捐赠基础上于1866年成立的,是西半球第一个与人类学分开的博物馆。早期的探险考察主要集中在中美地区,特别是古典和后古典时期的玛雅文化。20世纪初叶,收藏品开始源源来自世界各地。1920年,为加强科学研究,哈佛以博物馆为基础成立了一个单独的学科部——考古学部。它的收藏和文献与日俱增,地图、野外记录、信件、报纸、照片、胶片、录音带、录像资料、骨骼收藏应有尽有。

我最爱看植物学博物馆。它在1858年成立初期叫“蔬菜博物馆”,重点研究经济类作物,当时陈列的主要素材由英国皇家植物园主任威廉·胡克尔爵士捐赠。1890年在植物学系第一任系主任林肯·古德勒的关心下,又增加了药用植物等各类植物的标本、照片和考古资料的收藏,特别是早期生命形成和前寒武纪素材均具有极大的科研价值。

在植物标本室,我看到了用玻璃制作的各种植物模型。俗称“玻璃花”。有人说:“到波士顿要去哈佛,到哈佛要看博物馆,到博物馆先看玻璃花。”19世纪中叶,波士顿的手艺人莱昂波尔德和布拉什卡,以传统玻璃工艺制作了大量植物模型。从1887年至1936年近50年时间,这里收集了840种植物约3000个模型。我参观时,仿佛置身于玻璃世界。一束束、一株株、一枚枚的玻璃植物模型在镶着木边的展柜中熠熠生辉。紫色的蝴蝶花栩栩如生,雪白的睡莲娇美含蓄,火红的罂粟花踔厉风发,黄色凤梨醉意陶然,蜜蜂模型更可以假乱真。每件模型的尺寸,无论与原物相同或放大,都达到了科学的精确性与艺术的完美性。成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珍贵收藏。它们始终作为哈佛生物教学的教具。我正巧遇到老师在指导一群学生分辨北美大陆的农作物,学生们认真地做着笔记,同时热烈地讨论着。

如果说物竞天择、天人合一的传统教育,使哈佛人扎根于深厚的人文与自然交融的土壤之中,那么可以说,哈佛博物馆文化的熏陶,就如同输送给哈佛人赖以生存和竞争的养分,它使每个哈佛人受用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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