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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人人都说爱你

2002-03-13 来源:中华读书报 远方 我有话说
《人人都说我爱你》,黎宛冰著,

远方出版社出版。

《人人都说我爱你》的难得,在于让人在成长与叛逆、生存与毁灭、平和与极端的故事推进中,读出新生代对幻想生活的解读,对生活方式的选择。对人类看似森严而又脆弱的精神空间进行了拷问。《人人都说我爱你》由弃却“美女”、超越“身体”扩而大之,还是以新生代的新体验回到文学的永恒主题——爱。这种回归可能正是一种告诫,或许是一种暗喻。“美女”写出“身体”实在不能说是多么困难的事情,从一个人的日常生活写一种生活理念,则不能说是一件易事了。

《人人都说我爱你》努力去做了,尽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是这样的努力却是极其自然的,它如行云流水,随意地给你说着,一步步把你拉下水,使你欲罢而不能,不得不沉缅其中。它又不像传统的小说那样以情节取胜,恰恰相反,《人人都说我爱你》写得很放松,形似散文,却一气呵成,文脉非常贯通,可以说深得BG(误译为“垮掉的一代”)的神韵,正像著名评论家白烨先生所言:“小说基本上是依仗非故事化的夹叙夹议的文笔来完成叙事的,而支撑着叙述的,则是独具一格的语言。”正是这种非故事化的叙事,使作品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张力,能抓住阅读的亢奋点。在结构安排上同样不去刻意建造整体结构,而是把结构一分为三,有关联却也带有独立性。三部分都写的很平实,平实又都感觉到位,在挖掘朴实的生活时说出了一些真实的东西,这是什么,意会中又令人咀嚼,个中滋味就像品茶一般。实则轻松随意,让阅读变成了一种快乐行为。这样的文本没有设置一点障碍,打通了人与人的心灵通道,不能不说人人都爱它。

《人人都说我爱你》的文本叙述着实可爱,它的人物塑造也较为丰满,小B的迷茫,米拉的失落,无不如此。都市生活的五光十色映射着她们的个性光环,另类生活的非主流性平添了她们内心的烦恼,渐次展开的故事把新生代女性的成长焦虑一览无遗地表现出来,人物立体感强,形象模糊性浓。感性的小B在与一个中年男人爱的泥淖中挣扎着,最后以失败结束,这爱却又难以忘记。于是,她希望人人都爱她,为此而在胡闹中寻到遗忘。小B却成为一个最好的行为艺术作品,这是人人都爱她吗?她不可能成为爱的圣殿,反而只能是性的耻辱。《人人都说我爱你》不动声色的叙述正构成了绝妙的讽刺,平和中方显出批判的威力。智性的米拉更成为一个放大夸张的极端自我与温存善良的坚持自我的集合体,追求中的失落令人窒息,清醒的理智并没有让她走出游戏规则的怪圈,正巧也罢,选择也罢,她的欲望、纯真、看似坚强而又脆弱的多元性又让人不能否认她的迷茫,可贵的则是其中不乏追求。黑暗过后,黎明不会太远。米拉的青春期迷茫有一定的代表性,也有一定的警世作用。然而,想说爱她,又不是件容易的事!

好在《人人都说我爱你》的叙述委实可爱,为什么人人都说,抑或为什么不说“我爱你”,读过之后,会有奇特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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