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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萤照读”是可能的

2002-03-20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一篇短文引起我对一段“淘气”历史的回忆。是1950年我们几个小年青的在驻地开封市逛街,见一旧书摊就围过去看,有几函线装书引起我的注意,其中有《增评全图足本金玉缘》(即《红楼梦》)和《评注水浒传》,同行中只有我们指导员老陈踏进过大学的门槛,听他说这两部书是中国古典名著,我遂决定买下,这里是按斤两收费,过秤后付人民币一万四千元(旧币),合现在1.4元,供给制时这是我半月的津贴费。花钱虽多却买来精品,心里乐滋滋的。晚饭后老陈悄悄地对我说,你把那书收起来,集体生活中看这类书与政治生活不协调,他见我要说什么,就说别问了,以后有机会再看,啊。我只好把书收起来。

两年后我在湖北汤池镇某校学习,过着军事化的管理生活,早晨有起床号,晚上有熄灯号,还有值班的查铺。天热晚上睡不着就萌生了看书的欲望,点灯是不可能了。萤火虫却很多,记得读过的书中说古有“囊萤映雪,凿壁偷光”之举,也想试试,找来个透明度好一点的钢笔水瓶,捕捉萤火虫很简单,黑天里用手电朝飞过的萤火虫一照它就掉下来,此虫身长约1.5公分,死后尾部仍然发光,瓶里装二十几只就够用了。待熄灯号后查铺的过去了,我开始看《红楼梦》,手中的小瓶在书页上顺着字行上下移动,光亮虽然微弱,但可以看清字体,就这样半年里我阅读了两部古典名著。当我看过从《昆虫记》看“囊萤照读”可能吗?(《中华读书报》2月27日24版。下简称此文《可能吗?》)一文后,我为作者对孩子们的责任心感到敬佩,而且带着问题去寻找答案的追求也是值得提倡的,不能因为我用过“萤照夜读”就否定该文的真实性。应当说今天审视古代的记载是必要的,因为传统文化中有精华也必然含有封建的不科学的甚至野蛮的记载,如《二十四孝图》,若传播它对今天孩子们的身心健康就很不利。当然由于时代、受科学发展的局限,难免出现有违科学的记述,像《红楼梦》中猜谜语,谜面是“花”字,谜底是“萤”,因为那时的人仍认为是“腐草化为萤”,取“花”有“草化”之意。所以对传统文化需要审视。不过,涉及到自然科学的领域,应当请教从事这方面研究的专家多谈谈。试想,都是花,花可分许多种,每一种大概还分许多类,又何况生物是进化的呢,南北朝离现在一千五六百年了,“萤”没有什么变化?那么法国昆虫学家法布尔的《昆虫记》和《可能吗?》的作者见到的“萤”,与我见到的“萤”,真的三者是同一种么,世界上的“萤”仅此一种?因为在“萤”的问题上,我的经历与前二位不同,所以实践的结果也不同。加之南北朝时看的书是木简或竹简,长有半米,字体很大,因此对《可能吗?》一文最后的推论觉得令人难以置信,是否有以偏概全之弊呢。

顺便声明,本人是1949年改名“萤”的,不是近日才这么叫的。

(辽宁人民艺术剧院 流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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