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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美术馆的墙上找缪斯

2002-03-20 来源:中华读书报 □林顿·威克斯 撰文 秋实 译 我有话说

美国作家正从画作中获取灵感。

在她1999年非常畅销的小说《一个戴珍珠耳环的少女》里,特蕾西·切瓦利埃想象究竟是什么促使约翰尼斯·弗莱尔让一位黑眼睛的可爱的女佣进入他的画作而不朽的。

同一年,凯瑟琳·韦伯的《音乐课》取材于一幅弗莱尔油画,而苏珊·弗里兰从一幅想象中的弗莱尔杰作挖掘素材来创作她的小说《穿紫蓝色衣裳的少女》。

德博拉·莫格克曾说她1999年出版的小说《郁金香热》,灵感来自于另一位17世纪的荷兰画家——乔布·伯克海德。

莫格克在审视了伯克海德的一幅肖像画《一位女人给另一位戴项链》后,无法释怀而决意要不失时机地写一部关于13世纪的小说。

莫格克告诉《堪培拉时报》说:“过去我老是盯着画看,并且想,她要去哪儿?她在想什么?还有,当她夜晚外出时会发生什么?然后,她就开始给我讲她的故事。这一切听起来宛若空穴来风,但这都是真的。她引诱我进入了她的画中、她的生活里。

这是怎么啦?怎么每个人都对艺术背后的行为感兴趣?借已故画家的画写作已成为整个美国文坛的爱好。

弗兰克·德福特根据彼得·保罗·如宾斯的画《维纳斯与阿多尼斯》的灵感而创作的小说《另一位阿多尼斯》,于去年年底出版。属于同样情况的还有哈丽雅特·斯各特·切斯曼的小说《琳达·卡莎特读晚报》。当然,其他小说还会接踵而至。

你可以看到名画对作者的挡不住的吸引力。这里有一个内在的相关性,对读者也同样。谁对高庚、弗美尔不心向往之?我们为名画所吸引。我们本能地创作故事来使这些画生发出意义。以上是弗吉尼亚大学一位艺术史教授弗朗西丝科·菲奥安妮的观点,她同时说:“西方艺术中的许多画都与文字作品有关——神话作品、宗教作品。在许多情况下,只有您知道故事才能理解画。

相反地,如果画背后的故事不为人所知,观众常给它创造一个,菲奥安妮接着说。

对一个作家来说,一幅引人入胜的画总是与讲故事的“引擎热线”联接。在落笔之前,您已知道时间、地点、背景。您不仅看见了主角的长相,您还知道她所属的阶层。例如,戴珍珠耳环的姑娘显然不是妓女、公主或女祭司。

切娃丽埃的小说受大众欢迎是因为她的戴珍珠耳环的主角格丽特正是每个看着弗美尔画的人脑海中闪现的那种女人。在某种意义上说,切娃丽埃讲了一个我们已经知道的故事。或者,正如常被引用的亚历山大·蒲伯的诗所言:“常常想起,而表述从未如此精确”。

纳特·金·科尔,以及他的歌词作者做了一件同样伟大的工作,即把观众细细品味《蒙莎·丽娜》时所迫切想要知道的东西给表达出来。

您的微笑是在诱惑您的爱人,蒙莎·丽娜?或者,这是您暗藏破碎心灵的方式?……

您有着体温,是一个真实存在,蒙莎·丽娜?或者,您不过是一件冰冷而孤独的可爱艺术品?

为什么不去探索塞尚的世界?或者,去倾听一下惠斯勒?

关于小说《莉迪亚·卡萨特在读书》,《出版家周刊》说:“(本书)从马丽·卡萨特的5幅描绘其姐姐莉迪亚的油画中得到启发。切斯曼……给令人仰慕的莉笛亚“画”了一幅带有她个人色彩的肖像,按时间先后再现莉迪亚于19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给马丽当模特时的所思所感。”

有人可能会大声地说:已经够了!别糟蹋名画了!别给我们看莫奈!让梵高走吧!

但我们想鼓励这种看油画的新方式。不仅仅是美术,而是所有的艺术。关于这个方面,我们有以下的几点建议:

《裸女下楼梯:第2号》,马塞尔·杜尚(1887-1968)。这幅名画被认为是艺术史上的关键作品,是导向所谓现代艺术之路的一块早期鹅卵石。1913年,当杜尚在阿莫理展览上展出这幅作品时,有人曾讲了一句名言:这就仿佛是“木瓦厂的爆炸”。

作为作家,您尽可以对图像进行无限再创作。在杜尚创作此油画时,他同时在拟就后来成为“达达运动”的一些理念。他喜爱下棋和摆弄像机拍照,因此,这也许是一种早期的影像呈现。

或者,您可以想象画中人是艺术家的一位有着多重性格的性感裸体模特儿。或者,批评家是对的,它确实是木瓦厂爆炸的第一次真正的艺术表现,而这可能是所有故事中最好的一个。如果是这样的话,就想象一个恐怖组织小分队在一处废弃的贮木场发动袭击。

《患难之交》,卡修斯·马塞勒斯·柯立芝(1844-1934)。柯立芝住在纽约的安特卫普,是一位药剂师和街牌画师。他创办过报纸,开过银行。也许最令人难忘的是,他画过一大堆的专供酒吧间的油画,取名为“狗玩扑克牌”系列,世界闻名。

一位历史学家告诉我们,柯立芝大约在1870年赴欧洲旅行。在回程时他转道罗切斯特。后来他就开始画犬。

因此,柯立芝之所以能创作出犬类的经典之作《患难之交》,其外国旅行起了什么作用呢?也许他曾与吸食大麻烟的理查德·布通爵士狂饮,因此那幅画不过是个幻影。

也许您就有了第一部工人阶级的犬类小说的基本素材:

“动物庄园”碰上了“愤怒的葡萄”。类似某种“马口铁屋顶上的狗”。中心位置的狗显然是“狗老板”。站在前面的狗仔们正在秘密策划政变。但右边的那只杂种狗识破了它们的意图。它正要抓住它们、予以痛击并将它们像尸骨那样地给埋葬掉。

您面对着图片,从那儿寻找灵感与素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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