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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审克林顿

2002-04-03 来源:中华读书报 康慨 我有话说
最新一期《纽约时报书评》用了克林顿做封面——确切地说,是他各种表情的六幅卡通,内文配发长篇书评,评述一本名为《天才或白痴》(The Natural)的新书,称它是对克林顿“扑朔迷离的”8年总统生涯的独特审视。

《天才或白痴》一书的作者乔·克莱恩(Joe Klein)与克林顿的缘分甚深,几年前,他便因一部名为《原色》的讽喻式“官场小说”而名声大噪。《原色》以南方一个小州的州长斯汤顿竞选时的一系列丑闻为素材,其情节和人物都像极了参加1992年总统初选时的比尔·克林顿。等到好莱坞将此书拍成电影时,演员约翰·特拉沃塔更是极尽所能来模仿克林顿,弄得在任总统好不尴尬。

《原色》好比一幅政治漫画,不仅其中的人物用了化名,最初出版时,为免惹麻烦,作者也以匿名发表。但是这回,克莱恩拿出了真刀真枪,细数克林顿8年白宫生涯期间所涉的大小丑闻,从白水案、“旅行门”到莱温斯基艳曲,以及其它种种为他惹得满身腥骚的臭事。但是,克莱恩对此的处理方法,并非专注这些丑闻本身,而是深究其中的政治背景。他细致入微地重构了克林顿曾经步入的那个政客世界,鞭辟入里地分析了他对这个世界的改变,他因此遭受的失败,以及这些思想和事件对美国军事、经济和国民的影响。

对克林顿,他的结论是毁誉参半——既欣赏克氏高超的政治技巧,又惊骇于他的过度放纵。书名“The Natural”在英文中也有双重含义,或为“天才”,或为“白痴”,我为难于如何转译,只好按两个词处理了。

有评论称克莱恩是个第欧根尼式的人,第翁是古希腊的哲学家,强调自我修行,有个故事讲他曾经提着灯笼在雅典的大街上寻找诚实的人。克莱恩也做了这样的寻找,但结果令人悲观。他说,克林顿主事白宫的8年,是个没有英雄的时代。无论共和、民主两党,还是新闻界和公众,所扮演的角色都比他们应有的形象渺小了许多。而克林顿的故事,大可如希腊悲剧,小可如三流小品,将被后人不断重述下去。

克莱恩的《天才或白痴》是严肃的政治分析著作,《原色》也是,只不过借用了讽喻小说的外衣。仅凭这两部著作,他已被归入最具真知灼见的政治分析作家之列。《天才与白痴》由里根书局于2月19日出版,上周位列《纽约时报》非文学类畅销书榜的第20位。头名是风头正劲的幽默时评著作《愚蠢的白人》,书中拿现任总统布什开涮,称之为“笨人族酋长”,还号召联合国推翻为祸的“布什家族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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