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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金庸小说

2002-04-24 来源:中华读书报 长沙市湖南教育报刊社 欧阳志刚 我有话说
《哈利·波特》与金庸的武侠小说有什么相关呢?《哈利·波特》一问世就风靡全球,被翻译成几十种文字,拥有全世界人口1/10(6亿)的书迷,这本身就是一个童话,金庸的武侠小说数十年长盛不衰,号称是“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金庸小说”。从契合读者的“阅读期待视野”而言,二者却有着极大的相通之处。

英雄梦二者讲述的都是潜藏在人们内心深处的一个“英雄梦”。哈利·波特与金庸小说的主人公一样,必须经历种种冒险,获得魔法或绝世武功,战胜恶魔,成为英雄。它们表达了一种深层隐喻结构——关于“生命成长”隐喻。不管是哈利·波特,还是乔峰、郭靖,一出生就成了孤儿,命运一开始就注定他们与众不同。它象征着一种生命的自我放逐,它告诉渴望成功的人们,尽管人生旅途充满了危险,但幸福的结局是无疑,安于现状将一事无成。这种幻想给人们提供了一个“内模仿”的可能。人们可以幻想自己像哈利·波特一样拥有魔法,战胜伏地魔;或者像令狐冲一样拥有绝世武功,仗剑江湖。这是一种英雄角色转换的艺术完成,是对人类个人价值自我肯定、自我超越的极大满足。

二元对立作为故事背景,《哈利·波特》和金庸小说都建立了一个超现实的虚构世界,以清晰地展示出人的普遍人性。魔法学校和江湖社会构成了一个典型的象征结构,人们可以尽情展现自己的魔法或武功,爱、勇气、正义是衡量一切价值的标准,也是正义战胜邪恶的力量之源。所以,善恶对立、侠魔对立形成了《哈利·波特》与金庸小说的二元对立模式,它使得人们特别是儿童,一打开书就有强烈的爱憎分明的感情色彩。哈利·波特最终得到了魔法石,战胜伏地魔;郭靖、张无忌也最终手刃仇敌,成为一代大侠。它们阐述了特有的公理:邪不压正,正义必将战胜邪恶。

魔法与奇迹魔法和奇迹是一种使我们超越现实进入幻想世界的、富于诗意的东西,它们是童话和武侠小说中充满活力的空气。在敌强我弱的局势下,只有借助魔法和奇迹的发生,正邪对立的形势发生急剧转变,原来弱小的正义力量才能铲除强大的邪恶势力。哈利·波特勇闯禁地,得到魔法石而变得法力超强;张无忌掉下万丈悬崖,却死里逃生练成九阳神功。“黑森林”这一类的禁地是每个人成长中必须遇到的障碍,每一个障碍看起来都是不可逾越、必死无疑的,只有面对它、战胜它,你才能获得成功。魔法和奇迹是童话与武侠小说最简便有效的途径,它能使卑贱者变为高贵者,使弱者变为强者,让人们永远抱有慰藉与希望。

也许,经典就在于它的简单“内核”,在于它的基本“原素”。华罗庚先生称金庸武侠小说为“成人的童话”,这正是我将其与《哈利·波特》相比较的原因。《哈利·波特》能够超越民族、文化的障碍,而金庸小说却只能在汉文化圈中流传,也许这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研究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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