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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更清

2002-08-14 来源:中华读书报 谭振江 我有话说
发轫于上个世纪之交,且经文体革命陶铸的中国新文学,是有别于古典的、传统的全新文学。它虽然只有短短一个世纪的历程,但就其容量和影响而言在中国文学整个历史流程中却具有特殊意义。百年新文学历经坎坷,却几度生机勃勃,并出现了若干繁荣时期。由于诸多原因各种文体发展并不平衡,比如诗歌等文体至今尚未达到真正意义上的成熟。人们仍在期盼着大手笔的临盆。新的世纪之交,当是理性地回顾和总结百年文学,理性地探讨文学发展规律展望文学前景、趋向的时候。基于此,故以名家论丛的方式(即“惠风”论丛),依据通常的文学“四分法”,对20世纪新小说、新诗歌、新散文、新戏剧分门别类逐一论之。

但问题是中国新文学的产生、发展、嬗变是与外来文化思潮、文学思潮的影响和冲击,以及本土文化潜在的滋养之间构成了复杂的交变互动关系。这给整体的、局部的评价都带来了困难。这就需要以一种纵深的历史视角勘破迷障,使论说既富有历史感又不乏现实启悟意义,这就需要有广泛影响的有实力的论家的参与介入。

说起“惠风”论丛的出版,它肇始于散文名家林非先生的单本论集。林先生在散文理论方面很有建树。他乃大方之家,当编辑提出出版其论集时,他慨然放弃报酬以助一弱社。这本论集,孤本出版,首印4000册并未作何宣传,大行其畅,少有库存。正是受此启发策划了这一较为严整的论丛。于是便有了与《林非论散文》相匹配的《谢冕论诗歌》、《严家炎论小说》和《朱寿桐论戏剧》的出台。

林非先生研究扎实厚重、质朴清新,他对现代散文史,对散文本体论、范畴论、创作论的研究可谓开风气之先;谢冕先生的论述飘逸、轻灵,充满诗性的智慧,他对“朦胧诗”及其后续思潮的研究,对整个新诗史的勾勒概述高屋建瓴、真率慧颖;严家炎先生对小说史的研究,对“五四”后小说流派尤其是新感觉派的研究,60年代对柳青的研究,以及后来对金庸的研究,素以严谨、细腻、圆润、深入而著称;朱寿桐先生师从于陈瘦竹、董健,是新崛起的学人中的佼佼者,他27岁就以田汉研究而成名。他充满睿智的思辨对新戏剧、新文学社团和思潮的研究已见硕果。可以这么说,与时下浮泛的学风相向的是“惠风”论丛论家的论说具备了:无论对某一流派、某一现象的评述,对某一作家、作品的个案评价,还是对某一时期、某一阶段文学的评估,对若干时期甚至是百年流程所作的综论(总论)和评判,还是将上述评论与对某一文体运演流变历史过程的梳理,都具有相结合、相印证、史论相生的共性特征。“论丛”无论是观点、视角,还是论说本身都持之有据、有理,摒弃了哗众之言、宏篇泛论、含糊之辞。“论丛”与市面上以史为主且内容庞大的同类文学论著相比,显得篇幅和价格适中,装帧精美,又有较高的学术价值。

本着既开放又相对稳定的原则,“论丛”尝试一种文体一家或多家论之的形式,张扬争鸣的风尚。现出版的第一辑主要侧重于著名专家、学者的学术研究;正在编辑出版的第二辑主要侧重于著名作家、诗人(王蒙、吴祖光、余光中、贾平凹)对文学尤其是百年中国文学及其创作的认识、理解、感受和体验。论家可论说文学本体的复杂多变,质疑传统的、经典的论断,谈论创作的感兴、困惑,探索文学的前景和趋向,评赏名家、名作……总之,论家可以较宽泛的文体形式,将笔触伸入到文学现象、陈见陋见的背后,以新的悟识给读者启迪和资鉴。“论丛”的第三辑,考虑请一些中青年作家诗人谈创作、议文体,使论丛更具有广泛的代表性。

王右军《兰亭集序》中有一佳句云:“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惠风”论丛就得于斯也。所谓“和为贵”,和畅则天朗气清,如沐惠风。如果书籍的组稿、编写、出版和发行和和畅畅,如果读者捧读都春天般沐浴着和煦之风,那么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娱情悦性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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