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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仓:行吟山川的美德

2002-09-04 来源:中华读书报 红娟文 我有话说

很难把眼前谈起诗歌来便神色飞扬的姚文仓先生与政府高级官员的身份联系起来,他更像是一位学者。当一位甘肃籍朋友谈起他们的父母官——甘肃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党组副书记姚文仓的诗集何等精彩时,心中不是没有疑问的。翻开这本《行吟集》(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首页,看了作者18岁写的“述志”中的一句“惹乱诗书飞枕间”,便知作者不是那种“某日突发奇念,一蹴而成的‘诗人’”。再看到“茶献三巡禅心静,烟飘一炉满院香”,“肠结麻线感天地,风动摩崖渡群仙”时,对他所表达出的意境已开始神往。

面前的姚文仓主任和善、平易,在西北人贯有的淳朴气息中还裹挟着一股诗书之气。他青年时教书10载,后任职于甘肃省委组织部、宣传部、甘肃省人大,虽长期从事政务,但他热爱《诗经》、《楚辞》的痴情始终未减。诗人的灵感随着基层调研一路泼洒,对社会变革、世态掌故、历史英杰的吟咏随时触景迸发。一部《行吟集》选录了作者1957-2001年45年间的诗作300首,比不雕饰、无矫揉更难得的是:诗中没有一句政治口号。“劝君莫问西湖事,断桥风雨欲断肠”、“一楼忧乐系天下,三江浪涛卷古今”,这些寓意深远、气势豁达的诗句师古而不泥古,尊师又有创新,随意而不随便,洒脱却有规则。不论是状物述怀,还是摹景抒情,总是有感而发、抱志而言。“我生活、工作在甘肃,这里的每一个县我都去过。每去一地、赋诗一首。甘肃很贫穷,很多人离开故乡,我用诗歌抒发我对甘肃的热爱,因为我希望更多的人认识甘肃,改变甘肃的落后。有时候我自问:白居易、苏轼这些诗人在为官仕途中为百姓作了什么,我又该为我的家乡奉献什么?”格调清新高雅,意境深邃隽永,在对诗歌的追求中,也给了姚文仓“为官”的一把尺子。

姚文仓的诗作绝大部分属于旧体,他广泛吸纳中国古代民歌民谣的丰富给养,有些诗是用韵、转韵比较灵活自由的歌行体,有些近体诗也并不严守律、绝的格律,不拘平仄,这与“新古体诗”的主张不谋而合。“不停滞、不保守、不间断是我的追求,我觉得现代的诗歌不能囿于老夫子形式,必须赋予现实、不吝想像、以小见大。同时,现在流行的一些新体诗太不民族化了,朦胧派、意识流,许多不解其意,看不懂的就真是好诗吗?做得到‘以诗会友’的交流吗?诗还是得积极向上些好。我欣赏白居易,他能把诗先念给妇孺听,把对山川的美德颂咏在字里行间,为人、为文、为官的正直品德穿系其间。”

“我赞赏鲁迅说的:‘失去了现在,就失去了未来’,热爱我们的诗歌可以使‘继承我国优秀的传统文化’不再是停留在表面上的空话。”姚文仓不是一个专门的诗歌研究者,但在一个诗歌真的快被遗忘、很少有人提及的视觉年代里,他的这份倾心,实在是令人感动的。这种感动比以往从文学、影视等媒体上,获得的对“父母官”形象的认识,来得更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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