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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系故国:法籍华人塑造的“文化中国”

2002-09-1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当20世纪法国东游的一代诗人克洛岱尔、谢阁兰、圣琼-佩斯和亨利·米肖先后亲临华土,竟相采撷中国题材,为法国文坛带来新的诗情和新的风景时,西渐法国本土的中国作家,却在法兰西文化圈内,提取中华文化精髓,借西人佳酿,浇胸中块垒,塑造“文化中国”,从陈季同到盛成,到程抱一……,他们的创作实绩,构成了法国文学的一个独特景观。跻身于这群前贤侪辈男作家之列的是脱颖而出的华裔女作家山飒,以女性特有的想象和才情营造出一个独异的文学世界,成为当代法国文苑一颗亮丽的新星。

山飒,本名阎妮,1972年10月,出生于北京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家庭。1990年从北大附中高中毕业,9月由诗人艾青等推荐赴巴黎留学。1997年她以山飒(SHANSA)的笔名,初涉巴黎文坛就崭露头角:她的首部法文长篇小说《和平天门》,获法国龚古尔处女作奖、法兰西学院小说大奖。1999年发表小说《柳的四生》及诗集《凛风快剑》,《柳的四生》荣膺卡兹奖。2001年出版的《围棋少女》取得了更大的成功,不仅为法国四项文学大奖提名,而且摘取了龚古尔高中生文学奖桂冠。

山飒的出现引起法国文学界的极大关注。人们惊异于她的成功。法兰西文学院院士皮埃尔·让·雷米称赞她的《围棋少女》是“一部令人赞叹之作”。批评家塞巴斯天·拉巴克则说,“读罢《围棋少女》,读者会惊奇地发现,这竟然不是一部翻译作品”,而是一部纯粹法语作品,真难以置信。令法国文界惊讶莫解的,也许就是这个神秘山飒的文化行为,及其在法国文坛所造成的文化效应——“山飒现象”?这个来自中国的神秘少女何以取得如此成功?她的西游和探索,以及在探索中所获得的最初成果,应予怎样的定位?这不仅令法国文士感兴趣,也是我们比较文学学者理应思考的问题。在我们看来,山飒的成功在于她的魅力,她的魅力来自她的文化身份:她,一个中国人,一个远游西去的中国少女,在法国文化圈内“代表一种遥远而神秘的文化”。从根本上说,山飒在法国文界所取得的一切成功效应,都在于她所代表的这种“遥远而神秘”的中国文化魅力,她的为人和为文,就是说,她的行为方式和文化行为,她的创作成果,从小说到诗歌,到书画,都极好地体现了中国文化的内在魅力,这就是她获得成功的奥秘。

作为法国文坛“两栖”作家的新星,作为根植于中华文化沃土、走天下看世界的新一代诗人,山飒与同族前贤(如盛成、程抱一)相同而与异族前辈(如克洛岱尔、谢阁兰)相异的是,她用的是非母语——法国语言,写的是“自家的事”,唱出的是自家的歌———她心中的歌。在创作上,她也是小说、诗、书画齐头并发,如程抱一一样。从《和平天门》到《柳的四生》,从《凛风快剑》到《围棋少女》和《书法家的明镜》,她像一只夜莺不停息地歌唱,时而如泣如诉,刻骨铭心;时而如行云流水,飘逸自然……她用异乡的音符唱出了她心中的爱,心灵的歌,故国的歌。这歌声相比于前辈诗人(如程抱一)的歌唱,也许还显得稚嫩,但它同样深沉嘹亮、苍凉感人,这是发自诗人内心的声音,她独有的声音——是那背井离乡的远游人、探求者,心系祖国的歌唱。

山飒的歌,不管诉说的是当代还是遥远的故事,其主旋律是人在文明冲突中的命运沉浮,爱与死的搏击。她在自己的创意中(特别是小说创作中),善于将笔下的男女角色置于文明与野蛮相对抗的背景下,在文化冲突中展现他们的情感和愿望,追求和毁灭,并从毁灭中彰显文明和人性,因而她的歌声富有撼动人心的悲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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