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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帝”别乱叫

2002-10-16 来源:中华读书报 北京良乡昊天温泉家园 王艾宇 我有话说
《康熙大帝》(其它相类的书名同)这个书名有生造词语之嫌,故引出一些质疑,就是很自然的事情。对此,该书作者二月河先生在《“康熙大帝”的定名》(本年《中国作家》第七期)一文中有如下答辩:“一位非常著名的作家当面对我说‘大帝’这个名字不妥,中国没有‘大帝’这个词,也是不以为然的意思。我回答说,俄国人可以称彼得为大帝,我们中国人也可以称康熙为大帝。中国没有这个词,原无关紧要,只要世界上有这个词就成。而且事实上,‘玉皇大帝’难道是个外来词?”老实说,这回答不但是强词夺理,而且是无知妄说了。

作为读者,我于数年前写过一篇小文,题《有感于皇帝热》(见拙著《草莱杂言》,国际文化出版公司出版)内中就有针对《康熙大帝》书名的一段话:“言康熙,他是中国皇帝,应称皇帝或皇上,他始终没有自称和被他称谥称过什么‘大帝’;言‘大帝’中国也是有的,这是如中国道教和一些章回小说所称的如‘玉皇大帝’、‘天尊大帝’、‘昊天大帝’之类。康熙没有,任何中国皇帝也没有被称过‘大帝’。不错,外国有过如‘查理大帝’、‘彼得大帝’等一些君主,可这种称谓是不能套用到中国来的。因为‘大帝’是西方皇帝特有的尊号,上此尊号有一定规制,不是任何皇帝都能随便叫的。如‘彼得大帝’,10岁登基做‘沙皇’,49岁因战功显赫,经元老院一致推荐,才被授称‘大帝’。我想我的这个意见,还是可供二月河先生参考的”。

不过我的这段话,也有一个严重的错误,即是说中国任何皇帝没有称过“大帝”,这就不符合事实。事实是,至少有两位中国皇帝是被叫过“大帝”的。一位是三国吴主孙权,《三国志·孙权传》:“夏四月,权薨,时年七十一,谥曰大皇帝”,简称“大帝”;另一位是唐高宗李治,《新唐书·高宗记》:“是夕皇帝崩于贞观殿,年五十六,谥曰‘天皇大帝’”,亦可简称“大帝”,如《朝野佥载》等一些唐人笔记中,所称的“大帝”,就是专指李治。

据上可知,“大帝”无论在中国或在外国,都是专用称谓。在外国,“大帝”是经一定程序,给在世皇帝特上的一种尊号;在中国,乃是对个别死去的皇帝,偶然相加的一个谥号,都是具有具体的针对性的,不是可以想当然而随便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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