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ish

腻心的《檀香刑》

2002-11-13 来源:中华读书报 浙江平湖师 范洪流 我有话说
莫言是国内一个很有个性的小说家,但他的有些长篇我不敢恭维,如昔日的《丰乳肥臀》和最近读到的《檀香刑》。

将我国封建传统中的庸俗、腐朽、肮脏、腻心的东西加以炫耀展示,是《檀香刑》最大的特点。如男人之间的“斗须”,女人之间的“比脚”;如认干爹偷汉子,如霸占民女金屋藏娇。最登峰造极、也最触目惊心的是将封建统治者残害百姓的酷刑写得有滋有味、津津乐道。而且作者有意识地通过刽子手赵甲处心积虑、不择手段地实施酷刑而得宠受赏来显示此行当的不同寻常和施刑者的冷酷无情。基于这样的指导思想,将为戊戌六君子复仇志士钱雄飞残酷的凌迟场面丝丝入扣地细微描写称之为“杰作”,便不足为怪了。赵甲父子对孙丙实行的惊天大刑——“檀香刑”为德国人修成胶济铁路,为“大清国的振兴”和“袁大人”(袁世凯)的升迁作“贺礼”可谓肝胆涂地,不遗余力。然而,此时的赵甲父子已全然没有了民族的尊严和起码的人格,与酷刑本身相比,他们更令人反感,令人作呕,也更令人难以容忍。据说国外对国人的一些饮食方式(如活吃猴脑)也视作暴殄天物,有违天伦,有悖动物保护法之嫌,不知此小说走出国门,会不会惹出保护人权之类的麻烦。

然而,对此作者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创作意图和目的好像更注重如何吸引、满足读者的猎奇心理。

在他笔下,这场所谓的“可歌可泣的爱国运动”是那样的滑稽可笑。孙丙这个“岳家军”首领的才能远不如他作为戏子在舞台上的演出,爱国民众的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的丑剧、闹剧。而爱民如子的知县钱丁,也不过是个媚上欺下,瞒天过海的好色之徒。他与孙眉娘之间的恩怨纠葛,活脱一个西门庆与潘金莲故事的翻版。而作者却乐此不疲地对这对男女的性心理(有些甚至是邪恶心理)和性行为进行大篇幅地渲染——他也许忽视了这种描写对读者的想象。

过于自信的作者还蛮以为是地将小说结构为“凤头”、“猪肚”和“豹尾”,故弄玄虚地将不同时空发生的事件重新地剪辑一番。其实平心而论,如果把“这部神品妙构的小说”的背景推前几百年,将有意颠倒的时序重新颠倒过来,它不失为一个平庸的民间故事。

此外,小说的语言过于繁琐,脏话太多,不时穿插进来的一个个戏段子不像戏段子对话不像对话的成分,显得不伦不类。

手机光明网

光明网版权所有

光明日报社概况 | 关于光明网 | 报网动态 | 联系我们 | 法律声明 | 光明网邮箱 | 网站地图

光明网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