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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之旅

2002-11-13 来源:中华读书报 诺央山 我有话说
2002年8月的一个星期五下午,一群老人来到洛杉矶附近的文图拉县(Ventura County)一个西班牙风格的建筑群,百感交集。一星期以后,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第23个分校、也是最新的一个美国大学——海峡群岛校区——将在这里开学。几十年以前,这群老人是这里的病人。这里,曾经是美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精神病院之一——卡马利洛州立医院所在地。

1936年,在一个普遍视精神病人为疯子的社会,卡马利洛州立医院应运而生,这是美国第一家集中治疗精神病人的公立医疗机构。到1950年代,超过7000名酗酒者、恋童癖者、弱智、有暴力倾向者和各种精神病人在这里接受治疗,护士、医生、医院工人的人数也几乎与此相当。由于这里有太多太多稀奇古怪的人和事,关于这家医院,始终都有两种截然相反的说法:有人痊愈,有人遭虐;有人留下美好记忆,有人从此做噩梦。

因此,大量小说、电影、传说、歌曲中出现卡马利洛州立医院的名字,也就不足为奇了。它的出名,始于1947年,当时很红的爵士乐手查理·帕克(Charlie Parker)精神崩溃被送到这里呆了7个月。出院以后,帕克写下了经典爵士乐曲《在卡马利洛放轻松》(Relaxinat Camarillo)。医院从此为人所知。在老鹰乐队1976年的流行名曲《加利福尼亚旅馆》中有这样一句歌词:“你可以在任何时候结账,但你永不能离开。”据说灵感也来自卡马利洛医院。

最近几十年,由于医治精神病的方式越来越多,而这种将病人集中治疗的公立制度费用越来越高,像卡马利洛这样的大型精神病院在美国也日益减少。1997年,卡马利洛也终于难逃关闭的命运,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永远走进了那些老人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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