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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国炎:将章学研究进行到底

2002-11-20 来源:中华读书报 李伟 文 我有话说

  董国炎的授业恩师是山西大学的姚奠中教授。姚先生早年在苏州章氏国学讲习会受教于国学大师章太炎,是章先生的研究生。如今姚先生已由国学讲习会风华正茂的青年变为年高德劭的学界长者,但数十年来,承传章太炎先生学术事业的任务却始终耿耿于怀。董国炎受姚先生的影响,读研究生时即留心“章学”,发表过研究文章。1986年曾随姚先生参加“章太炎先生逝世50周年纪念会暨学术研讨会”,当时多位章门弟子虽已年迈,但谆谆以“章学”研究为念的情景令董国炎十分感动。

在读了一些时贤的著作后,董国炎认为,有关章太炎的研究著作有的重在历史,有的重在政治,有的重在思想,但从学术角度全面考察的仍有不足,于是和姚先生商量决定编写《章太炎学谱》,吸收《宋元学案》、《明儒学案》的精神,在学术上既重纵的发展,又重横的联系,不但反映章先生在学术上的卓越贡献,还反映他在近代学术史上的巨大作用。考虑到工程浩大,决定分两步走,先写年谱,再写学谱评传。因姚先生已80高龄,精力不济,董国炎毅然承担了学术年谱的编撰工作。年谱重在考据,易于出错,且纵向把握难度很大,是一种费力不讨好的工作,现在这种体裁越来越少了。董国炎坚持使用了年谱体裁。他认为,研究章太炎这样一位杰出的学术大师应该先有一部学术年谱,才能使研究根基扎实一点,避免根基不牢而起楼架屋,做空头讲章。

章太炎学问博大精深,研究其学术观点的树立、发展和变化是相当困难的。年谱的写作历经艰辛,经过长期准备又潜心写作两年始得成书40万字。记述范围从清同治七年(1868年)到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对章太炎一生经历的每一年的政治大事和学术大事都做了简略的记述,也对近现代学术史及文化教育史上有重大影响的人物、章太炎的师承门生的活动都略加勾勒,有助于学界进一步加深对章太炎的认识。由于可以想见的原因,该书直到1996年得到山西省政府的出版经费支持才得以出版,受到了章氏子孙和章门弟子的高度评价。可惜印数只有1500册。

由于种种客观原因,董国炎预定的章太炎学术评传没有能够继续下去。谈及此事,他不胜感慨也无限遗憾。他说,章太炎先生是传统学术的集大成者,由先秦至清代的经学、小学、子学、佛学、史学、医学、文学等等,他都做过研究和总结,同时又对现代学术有多方面开启之功,很多学科的发展同他的影响密不可分。可以说,“章学”研究不但意义重大,而且大有可为。董国炎同时指出,“章学”研究难度甚大,研究者寥若晨星,目前更是因为社会因素的影响而空前薄弱,几乎成了“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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