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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歌的行板

2002-11-20 来源:中华读书报 兔子 我有话说
《幻想男孩》 陈渡风 著

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远远青草地上,夜间是谁走来,漫步轻盈,头戴白色花环”。这是记忆中圣女合唱组演唱的柴科夫斯基《如歌的行板》中的一句。在这样一个仲夏夜,浏览着渡风的诗,额前忽然飘过这样的旋律。

是的,渡风的诗,如歌,如刚过去的暮春留下的袅袅风絮。

也许,安逸中,每一个人都做过流浪的梦,期望一场永不结束的浪漫漂泊与自己平常无奇的日子的突然扭结,哪怕只是做做梦……渡风的诗里却真的有历历关山,有羁旅惆怅。不,这些不止是存在于诗中,或许竟是他曾经的真实生活。河流与山岳是和诗人对话呢还是沉默不答,也许它们和飘鸟一般的诗人一样,也只是渴望归航?他乡明月的愁思是游子永难释怀的结,就像渡风诗集中一再出现的怀乡、浪迹、慈母、港湾的意象变奏一样。

似曾相识的美丽,也许并不只属于哪一个人;流过诗人眼眸的,是能照射万物的永恒之光吗?我想一定是的。只是岁月轮转着,踏坏了我们敏感的触觉,我们可以透过诗的世界感知它们,亲近它们,最终与它们融为一体;逝去年华的流光碎影在信笺上沉积,却无法组成形体,犹如水的四散逃逸。诗,恐怕惟有诗,才能让它们的精魂聚合——正像歌中的旋律提起你的听觉神经。

和历史对话,当真能听到它的回声吗?也许只是一场等待黄沙吹醒的梦,一江等待诗人惊破的水。渡风却把它们收集起来了,小心翼翼地,像孩子捡拾贝壳,像少年采集绿叶。沙滩与森林的呼吸正是渡风掌中历史的声息,你听,不是吗?也许是屈原、马致远,也许又不是屈原与马致远,谁知道呢?诗中的历史云烟不是比本来面目更飘渺无拘吗?

还有那预备和细雨一起来临的爱情,细腻得如同海水漫过沙滩后留下的纹路,轻柔得让你担心一不小心就会将它破坏殆尽。友人说:诗歌就是一场没有尽头的爱情。渡风说:“在时间之后,在等待之后,握住你温柔的双手。”成熟总要开始于青涩,青涩却不一定总能结出成熟。爱情的诗歌将同诗歌的爱情一样漫长,很可能,真的是没有尽头的,就像那总在前方的旅途一样。希望有一天踏着亲切的旋律回家,然而,却只能够希望而已。

也许你会有那么点厌倦凡俗诸事的琐屑,也许你会羡慕那浪子能风流唱出那如歌的行板,也许,你也想……那么,爽性饮一杯烈酒,揣一掊故土和渡风一起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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