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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编《最新考古大发现》

2002-11-20 来源:中华读书报 傅光中 我有话说
谈到《最新中国考古大发现——中国最近20年32次考古新发现》,不能不谈本人参与策划和担任责编的第一本普及类的考古图书《中国考古大发现》。

1999年的春天,我回母校南京大学看望老师和同学。“看望”含有两层意思,为私是表达个人之间的情谊,为公则是去组稿。师妹的老公龚良先生是南大历史系考古专业的教师,他向我推荐了包括“民间文物收藏鉴赏丛书”等几个考古类的图书选题。开始,我对考古类图书的市场情况一无所知,对龚良先生拿给我的这些图书选题并不看好。等了解我们出版社“高品位通俗化、图文并茂”的图书定位之后,龚良先生有点难为情地拿给了我一份在他看来并不怎么看好的写作提纲。看到这份提纲上的文字,我的眼睛为之一亮——所列的题目大多是人们有所了解但又语焉不详的考古发现,比如甲骨文、北京人以及半坡遗址、河姆渡遗址等。这些考古发现,以前中学的中国历史课本上提到过,在大学课堂上也听老师们讲过——大多是老师们讲课出彩的地方,其中的很多发现的细节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一些发现地址我还亲自去过。师妹夫妇见我对这个选题有兴趣,便把提纲交给了我。

山东画报出版社办社的起点很高:一般图书的选题既要有社会效益,又要有经济效益。所以,上一个选题很难,尤其是普通的年轻编辑。虽然凭直觉,这种采用讲故事的形式反映中国考古学成就的图书应该有一定的读者,但读者到底是些什么人,这些人在哪里?又有多少?说实话,当时我心里对此也不怎么有底。回济南后,我把这个选题的提纲拿给社里的一些同事看,意见也不统一。由于编辑室的老主任冯克力先生和当时的总编辑汪稼明先生的肯定,这个选题获得通过。后来我又向搞美术、摄影甚至从事音乐工作的同事、朋友征询意见,他们对这个选题十分看好。至此,我对此选题的信心陡然大增。随后我即与龚良先生商定了敲定了编写体例、图书规模、交稿时间等具体事宜,签定了正式的图书出版合同。

拿到的稿子令人鼓舞,除了个别章节因资料堆砌较多有些枯燥外,整部书稿应该说质量很高。我是带着激情看完这部书稿的,看稿过程中就有一种“刹不住车”的感觉。当时我正忙着编辑《老漫画》,白天没时间看稿子,就利用晚上的时间。完成初编后,感到图片的数量稍显不足,于是我又为它补充了一些图片,主要是一些线描示意图、地图和一些我认为十分有必要增加的照片。《中国考古大发现》(上下集)出版上市以后,市场反映果然很好,其销售之火爆,令许多人感到意外。有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女孩就十分喜欢这本书,她是查着字典将它看完的。还有一位初中生居然在晚上熄灯后,趴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看这本书。该书在一年左右的时间里连续印刷了6次,累积印数达2.4万套。这个发行量在我社当时的一般图书中是一个骄人的数字。《中国考古大发现》(上下册)旺销之后,有些读者朋友就建议我推出它的“续集”,因为该书所收的考古发现,其下限大致截止到20世纪的80年代中期。由于忙于版权类考古图书《剑桥插图考古史》和《考古的故事——世界100次考古大发现》等书的编辑出版,虽然觉得有出续集的必要,但组稿一事还是被搁置下来。去年年初,我社领导层决定加大一般图书的开发力度,鼓励编辑多出书,于是我就提出做《中国考古大发现》续集的选题,书名就叫《最新中国考古大发现》。该选题获得社编委会的一致通过。

由于种种原因,我们没能与龚良先生在《最新中国考古大发现》这个选题上达成再次合作,但我的策划方案很快在中国文物报社、齐鲁书社的同学和朋友们的帮助下付诸实施,续集的作者队伍不亚于前者,甚至比前者的更整壮,因为他们全是来自考古一线的专家,而且大多数就是有关发现的当事人。

《最新中国考古大发现》与《中国考古大发现》的不同之处,首先是它的大部分的发现来自国家文物局组织专家评选的一年一度的“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开始于1991年的“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的评选活动,迄今已历12个年头,先后有120项重大考古发现榜上有名,它们从旧石器时代直到明清,覆盖了中国境内各个方位的27个省市自治区和香港特别行政区,基本将12年中的全国各地最为重要的考古发现囊括在内,集中反映了这些年来考古工作所取得的成就。以上述评选为依托,选取了20世纪80年代中期以来的32次重要考古发现,以时间为序,兼顾地区之间的平衡,择取了诸如遗址、墓葬、窖藏、古建筑等切入点。就考古发现某一方面而言,我们尽可能地选择了同类之中的典型,以便拓展读者的视野。比如提到墓葬,就注意到其陪葬坑的发掘,因为它们是古代王侯贵族厚葬的一种表现形式,是东方墓葬文化特有的现象;陪葬坑中出土的器物,反映了墓主的等级观念和特权思想。如秦始皇陵的水禽陪葬坑中发现的青铜制作的水禽只是一种象征,是墓主身份、地位和权力的象征,就像它的兵马俑一样。

由于大部分作者是考古发现的亲历者,所以本书的资料几乎都是第一手的。尽管考古专家们不是撰写通俗性文字的行家里手,有些文字难免枯燥一些,但正像考古学本身,文字的朴拙平实,反而体现了考古学的厚重。常言道,大俗即大雅。这本书的文字,通俗易懂、朴实无华,但质朴中见智慧,平淡中显神奇,耐人寻味,越看越有意思。没有苦坐冷板凳的功夫,是很难写得来的。尤其值得一提的,是本书的图片。无论是在数量,还是在质量上,本书的图片都大大超过了《中国考古大发现》(上下集)。全书文字总共不足20万,但图片的数量却达到242幅,超过前者一倍以上。大多数的图片画质颇佳,多为现场抓拍、具有很强现场感的照片,它们能将读者迅速带入发掘和发现的现场。考古发现的经过一波三折,充满了曲折和艰辛。从中我们可以体会到,没有刻骨的热爱和执着追求的精神,考古学的瑰丽殿堂是不会轻易被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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