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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心动

2002-12-11 来源:中华读书报 天津南开大学西南村 宋玉柱 我有话说
读2002年11月27日《中华读书报》“读者看法”专栏,见一篇文章的标题为《改书名重复出书不好》,不禁怦然心动,心想:莫非是批评我的吗?及至看完全文,才知道是批评梅志的,这才释然。那么,我为什么如此“心虚”呢?事情是这样的:

1986年3月,我在南开大学出版社出了一本《现代汉语语法十讲》。到了1990年左右,我对这本书进行了修订,书名为《现代汉语语法十讲(修订本)》,交给了北京一家出版社,决定出版,但出版时要将书名改为《现代汉语语法基本知识》。我得知这个消息后,就与该社负责人商量这个书名,我说这个书名有些不妥:第一,这本书是专题课的讲义,并非基本知识;第二,这是一本修订本,更名以后读者会以为是一本新书,这样就误导了读者,对作者名声也有碍。可是,负责人说:他们(指责编)愿意改就叫他们改去吧,好在按新书付稿酬,于你也不吃亏。我理解编者这样做是为了扩大发行量,也就没再坚持,但心里总是不安,深怕读者会以为我是改个书名,又充新作,不免有欺骗之嫌。

果然,2002年1月出版的陈昌来著《二十世纪的汉语语法学》一书中在评论到我的语法研究一节,就有一句:“《现代汉语语法基本知识》主要内容跟《现代汉语语法十讲》大致相当,仅个别地方有所删改。”这实际上是委婉的批评,我心不禁惴惴然。

因为有这样一段公案,所以我看了上述标题才会有怦然心动——心虚的表现。现在想来,改名虽非我的本意,但我也不能摆脱责任。如果当时我再坚持一下,也许不会出现现在这种局面。那么,当时为什么没有坚持呢?说白了,是私心在作怪。众所周知,现在出版一本书(尤其是学术性著作)有多难!人家答应给你出,这是好大的面子。如果你再不识抬举,在书名上斤斤计较,一旦决定不给你出了怎么办?因为这,我才默认了书名的更改。但如上所述,书虽出了,我心中却时时不安,总觉得对不起读者。所以看到陈昌来先生的委婉批评,我心里更加不安。《基本知识》一书前后印了5万册,其影响可知。业内人士一定认为宋玉柱是在搞改头换面,以旧作充新书,在欺骗读者。这样认为并不为过,但于我却真是有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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