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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题材与惊险小说

2003-05-21 来源:中华读书报 王理行 我有话说
随着现代社会文明程度的提高,法律与人们日常生活的关系日益密切,打官司即使对平民百姓来说也是司空见惯的了。美国人总的来说对律师这一行不信任,但对有关犯罪、罪犯、审讯及各种有声有色地描写有欺诈行为的律师之类的故事,却乐此不疲,因此,法律题材正越来越多地出现在文学作品中。在20世纪90年代,把法律题材与惊险小说融于一体的新的文学类别——法律惊险小说,便在美国蓬勃发展起来。

如今在美国,一提到法律惊险小说,人们自然便想到20世纪90年代初便已成名的“大哥大”约翰·格里森姆和早格里森姆两年成名的斯科特·特罗,还有近年来异军突起的靠写法律题材培养起一大批铁杆读者的“新贵”戴维·鲍尔达奇。值得注意的是,美国的法律惊险小说中很难见到对以法制完善著称的美国的司法制度的颂扬或认同,而总是对美国司法制度弊端和漏洞,对上至最高法院大法官、下至刚步入社会的法学院毕业生等贪赃枉法、营私舞弊的司法界从业人员,对美国社会各个腐败侧面的揭露与批判。这类小说展现在读者面前的,鲜有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的令人安心的现象,而常常是在现有法制下正义得不到伸张的灰暗画面。

长篇小说《审判》,是美国畅销书作家D. W.巴法于2001年推出的力作,曾获2002年埃德加·爱伦坡奖最佳小说奖提名。它讲述的就是一个出人意料的故事:在司法界拥有极高声誉的法官卡尔文·杰弗里斯被人用刀杀死在法院的停车场里。这一谋杀案在公众中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根据一个匿名电话提供的线索,警方很快侦破了这起案件,将杀害杰弗里斯的疑凶缉拿归案。疑凶是一名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精神病人,他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意想不到的是,凶手被送进监狱的当天晚上,就跳楼身亡。不久,另一名法官昆西·格里斯沃德也被人用刀捅死在同一个停车场。这次,疑凶是一名无家可归、甚至连自己的姓名也说不清楚的弱智青年,他坚持说手中的凶器是别人给他的。两起谋杀案有许多相似之处,作案手段和场景几乎一模一样,线索也是由相同的匿名电话提供的。案情扑朔迷离,警方判断这是一起模仿谋杀案。富有正义感的律师约瑟夫·安托内利不相信这只是两次偶然的、互不关联的暴力行为,认为其中必有隐情。为了追踪真凶,他进行了艰难的调查工作,多次深入精神病院了解情况,并装成流浪汉与一群捡垃圾为生的人整日厮混在一起。随着案情的不断进展,凶手的面目越来越清晰,原来这是一个“精神病人”策划的复仇行动。被强行送入精神病院的“精神病人”艾略特·温斯顿用自己的力量和独特的方式对沾满罪恶的两个法官实施了复仇计划,用极端的违法行为达到了惩治邪恶的目的,从一个侧面揭露了美国司法制度的一些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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