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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淳一新作直击内心“黑洞”

2003-07-09 来源:中华读书报 本报特约记者 戴铮 我有话说

《幻觉》 作者:渡边淳一

以《光与影》、《失乐园》享誉文坛的日本著名作家渡边淳一虽年过七旬,仍笔耕不辍。最近,他新创作的小说《幻觉》开始在《读卖新闻》连载,引起了读者极大的兴趣。这部小说以精神诊疗现场为背景,通过描述一位颇具魅力的女医生与年轻下属之间的恋情,直击现代女性的内心“黑洞”。

大多数人或许还不知道,渡边淳一过去曾经是拥有博士头衔的整形外科医生,对于医务界的内幕可谓了如指掌,其作品也多次涉及心脏移植、医疗过失等容易产生争议的问题。此番,渡边淳一首次将“手术刀”伸向了心理治疗领域,大胆剖析了精神诊治所涉及的伦理问题。他在接受《读卖新闻》记者的采访时说,心理学科与文学有着许多相近之处,自己很早以前就对此产生了兴趣。然而,从外科医生崇尚客观性的立场出发,心理治疗又是一个完全对立的领域,因此他总抱着怀疑的眼光,始终保持冷静旁观的态度。

参观完日本西部一家用先进理念集体诊治心理疾病患者的医院,渡边淳一终于和心理治疗有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并且产生了创作这部小说的冲动。看到患者脸上重新泛起的笑容,渡边淳一不禁对以往的精神病疗法产生了质疑:那种将患者隔离起来,限制其行动的治疗方法究竟造成了何种不良的后果?医生随意的诊断是否会令精神病患者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据统计,在竞争日趋白热化的现代日本社会,每60人中就有一人不堪精神重负,患有不同程度的心理疾病。面对如此惨烈的现状,渡边淳一决定用小说的形式,重新审视心理治疗这一关乎人类生存质量的重大命题。

这部小说的另一大魅力,在于成功地刻画了男女双方因卷入感情旋涡而萌生的心理纠葛。女主人公是个30多岁的女医生,经营着一家精神病院,她的冷艳深深地吸引了同院一位比自己年轻的男护士。对方在陷入爱河的同时,也对女院长的“医术”心存疑惑。原来,她经常利用药物来操纵病人的情绪,那些精神病患者用药之后神思恍惚,久而久之变得如同行尸走肉一般。面对医院的黑幕,作为医务人员的伦理、良知与无法抑制的爱慕之情在男护士心中产生了激烈的碰撞。正当此时,女院长却出人意料地主动向他表达了爱意……

谈到小说中的这段恋情,渡边淳一认为:男主人公爱慕的对象是自己的雇主,这种女性占上风的恋爱格局或许正是现代爱情的象征,因为男女在恋爱关系中所处的地位已经发生了显著的变化。整部小说围绕心理治疗与男女主人公的恋情两条主线,展开了错综复杂的故事情节。渡边淳一向来擅长描写恋爱中人内心的矛盾与痛楚,用他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来说:“男性的优柔寡断,正是他的温柔之处。”《幻觉》中的男主人公无疑延袭了渡边淳一对男性的一贯认识。然而,更令读者感兴趣的是,这位“写情高手”此次将关注的焦点转向了职业女性,随着情节的展开,她们内心深处鲜为人知的阴暗面被一一抖落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在渡边淳一看来,日本社会祥和、富足的表象背后,恰恰隐藏着精神与伦理的危机,女医生阴暗的内心世界也正体现了病态的社会对人们心灵的侵蚀。

1990年,渡边淳一以男女性爱为主题的小说《泡沫》曾经在《读卖新闻》上连载,时隔13年之后,《幻觉》再度回到读卖小说园地,作家本人对此充满了期待:“每天与读者一起思考,一起感受小说的氛围,这种同步性的创作实在太富有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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