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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文化偶像金庸

2003-07-23 来源:中华读书报 丁宁 我有话说
说来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是两个范畴。不同的人有各自不同的偶像,让不同圈子的人来认定一个人物,这是不容易的事。文化是传承民族精神、民族文明永不熄灭的火炬。娱乐和文化是不同的概念,尽管它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既不能将文化娱乐化,也不能将文化庸俗化。如何理解这点,不妨来解读金庸。

在我看来,金庸是我们时代的一个神话,他拥有一串长长的头衔——大侠、报人、小说家、电影编剧、导演、著名学者、企业家、北京大学名誉教授、浙江大学教授和人文学院院长……他是我们这个时代无法回避的话题。他是一个色彩复杂的人物,影响巨大。有人说他是“文坛侠圣”,他的武侠小说在刻画人性方面有着极大的成功,他第一次把人文精神注入了古老的武侠小说之中,创造了一个独具魅力的虚拟世界。作为一个报人,中国报业史上的查良镛,在香港这块特殊的土地上一手创办《明报》,成为报业巨子。他两手写文章,一手武侠小说,一手社评,在高度商业化的香港取得空前的成功。

金庸的小说保持了源远流长的文化传统,他在遥远的南国香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古老的汉语,保留了中国文化的一脉温情,尤其是在整个华人世界传播了汉语和中国文化,给无数海外游子带来过心灵的温暖。他生于乱世,长于乱世,对生和死、和平与战争……有着刻骨铭心的亲身体验,这一切最后都被他概括在他的小说中。

可以说,有香港才有金庸,香港成全了他。他年轻时学的是外语,直到老年,他宽大的书房里摆满了外文精装书,但他很少受西方文明的影响,终其一生,不过是一个传统的中国人,他的小说、政论都是典型的中国文化产物,他身上有很深的中国情结,以及香港商业社会的局限性。他的小说只是他办报的副产品,是以连载形式出现的,虽然经过10年修订,缺陷自然不可避免。

无论如何在通俗文化中,还没有一个人的作品像金庸的作品这如此打动人心,我们无法否定千千万万普通人的精神需求,这个世界需要鲁迅,同样需要金庸。在一个价值取向多元化的时代,把精英文化和大众文化这样不同质的东西放在一起比较更是永远无解。

傅国涌的新作《金庸传》用平视的眼光,写出一个丰富、复杂、立体的金庸,写出了一个同样有七情六欲的人,一个登成功颠峰的报人、一个出类拔萃的武侠小说家,同时又是一个备受争议却活生生地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社会活动家。这本传记试图揭开笼罩在金庸身上的重重迷雾,剥开神化的层层油彩,让金庸走下神坛,还给世界一个真实的人。在这部48万字的《金庸传》里金庸不是侠,不是圣,而是人,人性中的高尚与卑微、天才与平庸、坚韧与软弱、谦逊与傲慢……同样都可以让您看到。

(《金庸传》,傅国涌著,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03年7月第一版,定价29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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