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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何员外告别校园的初恋

2003-08-20 来源:中华读书报 主持人 舒晋瑜 我有话说

何员外,真名龚文俊,男,1981年11月出生,身高一米七左右,圆脸,微胖。身体健康五官端正。上海理工大学2002届电厂热能工程本科毕业,工科学士。

2001年暑假穷极无聊之时开始在网上发表一些短文诸如《越女剑哀痛者和幸福者》《养狗还是养蚊子》。转载率很高。次年发表《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在网上开始恶名远扬。

毕业后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进入影视圈,开始为电视剧写脚本。

如果一段爱情从一开始就知道它结束的日子,那爱的一路会是什么样子?一段倒计时的校园爱情故事,我们完全可以想象一段哀怨缠绵感人肺腑的恋情。可是何员外写来,却是夸张荒诞让人捧腹。

《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写了毕业生何乐在大学度过的最后一年里,和学妹桃子的纯真恋情。盛行无厘头主义的年代里,何员外笔下的这段恋情,字里行间都显露着E时代校园生活的真实。《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有很多场景都发生在大学男生宿舍,一连串逗乐搞笑捉弄人的事件。这些情节,比起真实生活绝对要夸大很多,甚至带有荒诞的色彩,但却是许多大学生梦寐以求、在心里想了很多遍,但未必真的敢做的事情。

何员外的写作,纯属“无心插柳”。他写这本书是因为跟着朋友一起上网吧,因为不想玩游戏,所以,就消磨地写出了开头。后来,何员外把这些片段贴在了网上,受到鼓励,也就陆陆续续地写了下去。出人意料的是,书未出版,先遭侵权。这倒为热销中的此书又添了一把“火”。

读书报:先谈一下你目前的状况好吗?

何员外:走出大学校门已经有一年了,这一年里,我做了很多事情,如我的书中后记所说,我从一个上海理工大学的电厂热能专业毕业生,转行做了编剧。我参与编写的大型情景喜剧《都市男女》正在全国130多家电视台播放。目前的状况……就说说我做的事情吧。把小说改编了一部同名话剧,拍摄下来了,现在在download.online.sh.cn上面可以下载。在各个电视剧组东串串西串串,学了不少东西。

读书报:《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以下简称《毕业》)一书给你带来什么?当初的版权争议是怎么回事,具体谈谈好吗?结果怎样?

何员外:《毕业》一书给我带来最多的应该是机会。这样那样的机会。让我有机会能从事和大学所学专业毫不相关的工作,让我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人,学到更多的东西。

如果没有这本书,我想我现在的生活会单调很多。

当初的版权争议是海峡文艺出版社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将我发表在网络上的《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几乎未加改动,以《毕业我们就失恋》的书名出版,而且这本书并没有署我的名字,写着:小丫编著。这是一种明目张胆的侵权剽窃行为。

在上海人民出版社责令其停止侵权的时候,海峡文艺出版社口头上答应停止发行该书,但实际上一直没有停止。海峡文艺自称已经停止该书的发行之后,很多原来没有这本书卖的网上书店却都陆陆续续地开始销售这本书。而且海峡告知的发行数量也令人难以置信,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该侵权书在贝塔斯曼网站上的周销售量曾经爬上过第二位。直到今日,仍然能在当当网上书店(www.dangdang.com)看到这本侵权书在卖。

对于这样的一个出版社,我想,咱是老实人,跟他们交涉来交涉去的到头来被他们抓去肉联厂卖了都不知道,呆在火腿肠肠衣里还觉得大红袍子特别好看,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让法院去裁决吧。

读书报:流行的纯情校园故事,在网上并不少见。比如《红楼》。谈一下你的小说为什么能受到大家喜欢吗?我觉得语言的轻松幽默不可忽略。

何员外:这个啊……用我的一个当编导的朋友唐浚的话来说明吧!近年来比较有意思的一些小说好像都是学理工的人写出来的,员外是学理工的,一个学理工的孩子的文字往往就像小学生一样质朴,充满坏水和脉脉温情。这一点在员外的小说中极其明显,他的文字没有野心,一不留神便成了那种好的文字。他的人物热衷于许多无意义的行为,这在物理上叫作负熵,是一般人不会去做甚至想也不会想的事,何员外干得热火朝天。如同很多网络连载的小说一样,他的东西也缺乏良好的结构和节奏感,就这么流水账似的把周遭事物意淫了个遍,但是看下来,你会发现,你停不住,会一直想往下看,不是关注故事的结局,而是被召回到那早已远去的校园的那片草坪,晒着太阳,听一个特别空的人在你耳边东家长西家短,然后觉得生命还是单纯点好。

我的语言,我想跟我个人的性格有关吧。一件事情用不同的叙述方式可能会产生不同的效果,或煽情,或搞笑,或让人感觉压抑。我想,我的叙述方式就是比较夸张和比较轻松,产生的效果就是比较搞笑还有就是让人读起来不累。

读书报:网络小说发展到今天,已经走过了很长一段路。可以谈谈你对网络小说的看法吗?你有没有想过要在网络小说方面做出一番成就?

何员外:我上网还是比较多的,网络小说我也比较关注。网络已经成为目前国内新近作家的一条必经之路,而且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这种现象都不会改变。网络小说跟传统小说不同,传统小说有着编辑把关,所以能够出版成册的基本上都是精品。而网络小说呢,谁都可以往上贴,贴了谁都可以看,就造成了网络小说的水平普遍不高。我看的时候大多数都是看一个开头就不想看下去了,或者索性光看标题就不看下去了。网络小说的形式远比传统小说活泼,着眼点也很有特色。但是,从总体上讲,现在网络小说有一个致命伤就是模仿。

最早的网络小说内容似乎都是和网络有关的。比如说两个人在网络聊得很欢,然后现实中发现居然本来就认识。这个题材就已经用滥了。自从《悟空传》火了以后,陆陆续续有人写了《天蓬传》、《唐僧传》、《沙僧日记》,估计不久的将来又会有人写《牛魔王传奇》了。自从《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弃》火爆了以后,又有人写《深圳今夜激情澎湃》……网络小说给我的感觉就是一片钻石矿山,大多数都是石头,只有一小块是钻石。

读书报:很多网络写手人气很旺,但后劲不足。你怎么看待?你认为网络小说应如何发展才更有生命力?

何员外:网络写手通常都是一夜成名,缺乏底蕴,所以有些人会后劲不足。而且很多网络写手的成名作都是自己真实经历的加上少许技巧,所以在接下来的写作中会有无米之炊的感觉。而且很多人都有点固步自封,沉浸在原来的作品中。网络写手还有个特点就是人比作品有名,很多人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因为都是自己取的,很有特色),但是却不知道这些人写过些什么作品。我觉得作者最大的成功就是能够消失在自己作品之后吧,人们讨论更多的是他的作品而不是这个人,从这一点来看,网络写手基本上都没做到。网络小说的发展,随着越来越多的新手加入,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发展自己的风格,而不是一味模仿,这对整个网络小说的发展,对写手个人来讲都是有好处的。

每一场烟火总有燃尽的一刻,每一次表演总有谢幕的时候。曾经的青春,当我们离开校园,并不知道自己的行李中该收藏哪些回忆。

《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除了纪念初恋,更是纪念我们一生中最美好的青春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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