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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历史的沧桑和永恒

2003-10-0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朱辉军 我有话说
究竟是什么,使西藏这块土地如此令人神往?是奇异的高原风光,还是那特异的风土人情,抑或是其卓异的信仰文化?我想,这可能都是西藏使人着迷的原因,不同的人会从不同的角度去感受和领悟。不过,我觉得,西藏最值得我们探究的,应当是她完整地体现了历史的沧桑和永恒。

当我读了《用镜头亲吻西藏》之后,更强烈地感受到这一点,并坚定了对这一点的认识。以西藏为题材或主题的书已出了不少,让人从不同的侧面加深了对西藏的理解。刘元举的这一部,并未比同题材的书高出多少,但在许多方面有独特之处。这是一部十分个性化的西藏游记,作者以自己独特的眼光和心灵,打量着西藏的一草一木,感受着西藏的自然人文;这也是一帧艺术化的西藏画面,作者将其看到和悟到的西藏的山水风情都用摄影镜头记录下来,于是西藏的一切便以艺术的面貌更加迷人地呈现在那些去过和没有去过西藏的人们面前;这还是一部充满了思索和哲理的西藏探究著作,面对博大深邃的西藏,面对奇异神秘的西藏,作者一边感慨,一边沉思,思索着有关自然、人生和艺术的种种重要问题,从而走进了西藏的内核,走进了西藏的魂魄。而这又反过来,促使他对自然、人生和艺术做更进一步的思考。在茫茫雪域中的思考,自然是截然不同于在咫尺书斋里或小桥流水间的思考的。这样的思考更宏大,更高远,从而进入到对历史之谜的解读,触及到历史的沧桑和永恒。能达到这一步,一部书就实现了“诗、思、史”的统一,实现了艺术、哲理和历史的融合,就是一部有价值的书。

透过作者的眼睛,经由相机的镜头,巍峨的布达拉宫,浩渺的藏北草原,飘扬的五彩经幡,纯真的藏民笑脸,……积淀着悠久而厚重的历史的西藏,如此逼真,又如此亲切地向我们走来。我们为古老的寺庙所折服,为虔诚的信徒所感染,为灿烂的笑容所打动,为睿智的面孔所震撼!在西藏的草木花叶上,在西藏的路途街面中,在藏胞的深刻皱纹里,我们惊讶着历史的变化无常,时光的流逝改变了这个世界上的多少事物,又变易了人生的多少轨迹!而从西藏的雪山上,从西藏的寺庙中,也从信徒的庄严表情里,我们又强烈地感受到了历史的亘古恒久,变化的在无穷变化,不变的却悠悠地延续,从远古走到今天,也许还要不断地走向未来。历史老人化身为西藏的山石庙宇,实实在在地让我们感受到他的存在。而当我们一经与历史老人对话和交流,我们便获得了历史老人的垂青和宠幸,我们便克服了脆弱,超越了渺小,而融进了永恒的历史之中,成为绵延不绝的历史的一部分。

艺术是和历史一样具有永恒性品格的,而且艺术还可将瞬间变成永恒。艺术和历史总的说来是一对好伙伴。《用镜头亲吻西藏》里的摄影艺术作品,不论是刘元举的,还是其他作者的,绝大部分都具有这样的品格。当你面对着那位“穿紫袈裟的智者”时,特别是当你凝视着那幅老妇图片时,你一定会叹服于历史的沧桑和永恒是如此完美地交汇在一起,也一定会感慨艺术与历史是如此默契地结合为一体!

(《用镜头亲吻西藏》,刘元举著,中国文联出版社2003年4月第1版,5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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