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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歌:在语言的迷宫里审丑

2005-01-12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荆歌的小说是语言的艺术,语言的自由放松、无拘无束和缠绕杂沓为荆歌的小说标注了独特的印迹。“‘说’是小说的力量和魅力所在,也是趣味所在,是灵魂”,荆歌小说的欲望化叙事体现在语言上,表现为语言的纷扰、膨胀、缺少节制和随物赋形,他津津乐道于语言的狂欢,想象的翅膀让他的语言更加的丰富芜杂、飘忽不定、

纷繁跳动,常规的语言思维在荆歌的小说中是被反抗和抛弃的。他用自我言说的独特方式,站在所虚构的每一个故事的背后,用全能者的视角勾画出庞杂、虚缈的生活碎片。荆歌在痛快淋漓的言说过程中讲述生活,舌头呈现“飞卷着”的状态,在他建构的叙述圈套中,因果逻辑被搅乱,连贯性缺失,正义与邪恶的道德评判被置于叙述的无意识之后。荆歌的小说是语言的迷宫,“我感到除了抵达给出的目标外,我还有许多其他的东西要给你看看。这种方式有很多人受不了,他们对我说你这也绕得太厉害了,可我对他们说我绕得很流畅很开心,这绕的过程自有一种行云流水的畅达”,(《温柔的反抗》,《江南》1998第5期)荆歌在这种迷乱状态的写作和缠绕杂沓的语言叙述中开辟着新的言说空间,也在这种迷失方向感的表达方式中生发出更多的对于现实生活的感受和体味。

在小说创作中游走的荆歌像极了一个心不在焉的孤独的行者,时时忘记自己行路的方向和目标,不失时机的东张西望,为路边其他的景色驻足观望。完整的故事在荆歌的小说中是不存在的,充斥小说全篇的是琐碎的事件、琢磨不定的生活,事件的链条串联出故事的梗概,传达着作者对于生活的独特感知。“我们所醉心的工作,是将生活的碎片加工成我们自以为是的艺术品,我们甚至习惯将结实的生活事件加以镂空”,(《受着想象和梦的导引》,《作家》1997年第6期)将完整的生活事件击碎,甚至前后颠倒,形成碎片式的斑驳陆离的结构,是荆歌小说的特色之一。荆歌在想象的时空中展开对于故事的叙述,意识的流动如梦般的恍惚、迷离,小说《口供》就是在这样一种假定、想象、虚构的情节中展开的一个故事。按照现行的理性逻辑推断,“口供”是一个法律用语,在这篇小说中,三个犯人面对正义的法律审讯,出现了梦境的游离,在回忆犯罪过程中感性的回味、咂摸过往的事实,使得小说出现了“口供”与“审讯”意义的背道而驰,小说还不断地将突兀的事件加之叙述的过程,情节的交错彰显了人生的宿命感和荒诞感。

总而言之,读荆歌的小说集《口供》,在听荆歌随心所欲的“说”故事的同时,我们也在随心所欲的揣测着故事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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