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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勒年,席勒的头在哪儿

2005-01-26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市长宣布:“这一个肯定就是席勒的头。”

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1805年5月9日,德国大作家席勒在魏玛去世。今年德国将迎来席勒的双百忌辰,德国政府已将2005年命名为“席勒年”。1月12日,德国文化部长克里丝蒂娜・魏斯主持了在柏林举

办的席勒年启动仪式。一系列的剧演、座谈、阅读和展览将陆续在德国全境展开。德国文化部将为此投入48.5万欧元,德国联邦文化基金会另行投入80万欧元。魏斯说,这些活动将使人们“对席勒的作品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与此同时,长久以来关于席勒头颅的争论也再次浮出水面。席勒年到了,席勒的头在哪儿,仍无定论。

现存两具席勒的存疑头骨,一具在魏玛公爵陵园内的奢华橡木棺内,紧邻席勒生前好友、大文豪歌德之墓;另一具保存在某个未注明死者身份的箱子里。专家们为哪个头应属席勒,或是两个头都不是席勒的,已争论了一百多年。

尽管DNA鉴定可以很快使这一“无头悬案”真相大白,但负责图林根州席勒和歌德遗迹管理的魏玛古典基金会,却一再表示无意进行此类鉴定。

“我们没有鉴定计划,”基金会发言人安杰拉・雅恩(Angela Jahn)告诉《图片报》,“这一立场不会改变。”她解释说,DNA鉴定也未必能达到完全精确,因为鉴定时用以比对的样品,如头发,也可能并非席勒所有。

由于没有家族墓地,席勒于死后两天,即1805年5月11日,葬于魏玛的集体墓穴。1826年移灵时,墓穴重开,但众多棺木已经解体,数十具遗骸分崩离析,混杂一处。当时的魏玛市长卡尔・莱贝雷希特・施瓦贝(Karl Leberecht Schwabe)命人将墓中起出的23个头颅放在一张大桌子上,然后指着其中最大的一个,宣布道:“这一个肯定就是席勒的头。”

半年之后,歌德要来了这个头颅,他把它装进一个玻璃坛子,下衬蓝丝绒垫子。他看着这个头――他真的认为这就是好友的头,以《席勒的遗骨》为名,赋诗一首。诗中曰:

在这阴冷、狭小的白骨的世界,自由的气息使我感到温暖,好像死气沉沉中有活泉喷涌。

引自苏联女作家洛津斯卡娅著《席勒》(上海译文出版社1992年2月版)

1827年,这个头骨连同其他被认为属于席勒的遗骸一起,被放进了橡木棺中,再度入土于魏玛公爵陵园。1832年3月,歌德葬在他身边。

1883年,开始有人对席勒头骨的真伪提出质疑。连年的激烈争论,终于导致集体大墓于1911年被再度掘开。此番又挖出了63个头骨,其中之一被重新奉为席勒之头,并于1914年移灵魏玛公爵陵园。原来的那个席勒的头,即被移出另存。

哥廷根的语言文献学者阿尔布莱希特・舍内(Albrecht Schne)曾就此写了一本专著,记录这场“头骨大战”。他这样分析魏玛古典基金会拒绝DNA鉴定的原因:“如果这两个头颅都被证明是假的,基金会想必会大为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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