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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画中的普希金

2005-03-30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手边有一本书,《普希金画传》(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现在工作的节奏越来越紧张,人们的神经也随之绷得更紧。工作之余,比较多的人都愿意寻求轻松。同样是阅读,许多人宁愿选择文字少一些,画面多一些。

普希金是俄罗斯伟大的作家,也是世界范围内最具吸引力、最有影响的作家之一。他从小受到的文化

熏陶、他的经历,加上他的天赋,铸就了他的辉煌。他感情奔放,爱憎强烈,有时难免急躁而与人发生冲突。他一生中多次与人决斗,却并未因此而被认为是好勇狠斗。所以无须“为尊者讳”,把优缺点都揭示出来才能表现一个活生生的、真实的人。

普希金最值得称道的就是他一生都反对专制,蔑视专制,向往民主,追求民主。他在《自由颂》里写道:“我要向全世界讴歌自由,/我要震慑皇位上的丑恶。/君王,给你皇冠和王座的/是法律,而不是天意。/你统治着人民/法律却永远统治着你。”自从1722年彼得一世为俄罗斯制定了官吏等级表以后,它就成了人们普遍追求的目标。人人都关心自己的官位等级,关心自己的仕途。而普希金,据俄罗斯科学院院士德・利哈乔夫说,是第一个敢于蔑视十四等文官制的人,他提出辞职,放弃了自己的仕途。他从青年时代起就同一些进步青年(后来的十二月党人)有思想共鸣,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当十二月党人起义的消息传到他耳中时,他为自己没能和他们一同行动而深感懊恼。他给流放到西伯利亚的十二月党人写诗,安慰他们,鼓励他们。普希金对推翻专制,争得自由是充满信心的。在《致恰达耶夫》中,他写道:“同志,请相信,就要升起了,/那颗灿烂夺目的幸福之星,/俄罗斯必将从睡梦中苏醒,/在那专制暴政的废墟上,/必将刻上我们的姓名。”

可以说普希金是命运多舛。他刚步入社会,就职于外交部,就因为诗作在民间广为流传而招致沙皇不满,被派往边境地区当差,实际上是变相流放。后来到了高加索,他仍然得不到宽容,被召回软禁在自己家的庄园里。等到十二月党人起义被镇压之后,沙皇为了表示自己的开明,赦免了普希金,让他回到莫斯科。此后虽然不再被流放,却一直处于沙皇鹰犬的监视之下,生活得并不顺心。可是即便如此,他也并不悲观:不忧伤,不恼恨,在愁苦的岁月里保持着心平气和,他相信那快乐的日子必将来临。虽然受到了许多打击和诽谤,他仍旧坚信自己一定能赢得人民的爱戴和尊重,受到人民的敬仰。他写道:“我为自己竖立起一座非人工的纪念碑,/在人民走向那里的小径上青草不会生长,/他昂起那颗永不屈服的头颅,/高过亚历山大石柱之上。”

这本书的编者用200幅图画和七八万文字向读者展示了普希金生活的轨迹。诚如编者所言,他只是为读者打开了一扇门,一扇走近伟大的作家,通向更丰富的宝藏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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