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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福克纳文学介绍的开山者和集大成者

2005-04-06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李文俊,原籍广东中山县人,1930年出生于上海。1948年至1952年在上海复旦大学新闻系学习,1953年起在中国作协
的《译文》杂志(后改名为《世界文学》)担任编辑,后来作到《世界文学》杂志主编、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生导师、全国加拿大研究会副会长,现为中国翻译工作者协会副会长兼文学艺术翻译委员会主任。他几乎一手把中国的福克纳介绍推动起来――目前介绍到中国来的福克纳的七本最重要的长篇中他译了四本(《喧哗与骚动》、《去吧,摩西》、《我弥留之际》和《押沙龙,押沙龙》),主编《福克纳评论》,并撰写《福克纳评传》。此外还译有英美文学作品多种,如《鸟雀街上的孤岛》、《我爱你,罗尼》等。著述有《美国文学简史》(与董衡巽合著)、《妇女画廊》、《纵浪大化集》、《寻找与寻见》等。在中国的外国文学介绍中,有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中国人对某一个外国名作家的认知程度往往是和某一个中国著名翻译家的名字联系在一起的,比如莎士比亚――朱生豪;巴尔扎克――傅雷;福克纳――李文俊…… 
 

李文俊先生原籍广东中山县人,1930年出生于上海。1948年至1952年在上海复旦大学新闻系学习,1953年起在中国作协的《译文》杂志(后改名为《世界文学》)担任编辑。他多年工作在我国外国文学战线上,后来作到《世界文学》杂志主编、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博士生导师、全国加拿大研究会副会长、中国翻译工作者协会副会长兼文学艺术翻译委员会主任,是我国一代大翻译家、大学者。

我们可以这样说,在中国,没有李文俊就不会有中国人今天这样对福克纳的认知程度,或者他们眼中的福克纳会与他们今天头脑中的福克纳有相当大的距离。

我们知道,在旧中国人们对于美国作家威廉・福克纳的了解只能说是一鳞半爪,还停止在极少数“文化精英”的小圈子以内。现在可以查到的材料,主要是上世纪30年代末赵家碧先生所写的一本介绍美国新小说的小册子《新传统》中有一章谈到福克纳。对福克纳作品的翻译几近于无,这种情况与福克纳那时还没有成为一个世界性大作家的地位不无关系。

新中国对于福克纳的介绍从一开始便与李文俊的名字联系在一起。1950年福克纳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人们对他的关注大大增加。在50年代初,那时刚刚二十多岁的李文俊成为新中国惟一的外国文学刊物《译文》的编辑。他从撰写介绍福克纳的文学动态入手,开始了与福克纳的不解之缘。这时作为该刊英美文学编辑的李文俊自己选材,请了赵萝蕤等人翻译,把福克纳的两篇短篇小说《胜利》和《拖死狗》介绍给了中国读者。这是“文化大革命”前新中国对福克纳作品介绍的最主要成就了。而1966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则使中国的外国文学介绍工作出现了一个长达十年的空白期。

所以,直到粉碎“四人帮”之前,中国的福克纳文学介绍基本还是一块未开垦的处女地。在“文化大革命”肃杀的日子里,文俊先生私下并没有停止对福克纳的爱好和研究。在粉碎“四人帮”之后,他正当壮年,新时期的良好政治氛围更使得积久而发的他具有了一种超乎寻常的能量,他几乎是一手把中国的福克纳介绍推动起来。当时袁可嘉先生主编了对社会、特别是青年学子产生重大影响的《西方现代派作品选》三大卷。鉴于文俊先生多年的研究和功力,袁可嘉请他翻译了福克纳的名著《喧哗与骚动》的部分章节。当时的编者把福克纳归于“意识流”的代表性作家(这种论断今天看是有片面之嫌的)。书出之后反应热烈,读者认为是“前所未见”“振聋发聩”。于是出版社纷纷要求出版全书。文俊先生这时主业是编刊物,于是靠晚上开夜车,翻出了26万字的《喧哗与骚动》。这是新中国福克纳文学翻译的真正的开山之作。此书一出,福克纳才算进入了百姓家。莫言、苏童等新时期涌现出来的著名作家都承认从这部作品中获得了巨大的启示,对自己的作品产生了深刻影响。这一点莫言受影响的痕迹更明显。福克纳的约克帕纳法启发了莫言的高密东北乡。文俊先生的工作真正起到了他山之石以攻玉的作用,促进了我国文学的发展,这是外国文学工作者能够企望的最高境界。此书对新时期外国文学的引进影响难以估量。那一时期的几部标志性译著就是:《百年孤独》、《喧哗与骚动》、《丧钟为谁而鸣》。

以往一些翻译家往往是终生“掘一井而及泉”,专翻某一两个作家的作品,而成为这一作家的专门翻译家。而文俊先生则进到了更高的层次。文俊先生与这些翻译家所不同的地方是,他对于福克纳的介绍是立体式与全方位的。他不仅是福克纳作品翻译的大力推动者、身体力行者(在这方面,仅从目前介绍到中国来的福克纳的七本最重要的长篇中文俊先生就译了四本――《喧哗与骚动》、《去吧,摩西》、《我弥留之际》和《押沙龙,押沙龙》,即可见一斑),而且把对福克纳的介绍全面铺开:他亲自撰写影响甚广的《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关于福克纳的很长的词条;他在与董衡巽先生合著的《美国文学简史》中专门撰写了有关介绍美国南方文学和福克纳的章节,他还主编了全面介绍世界福克纳研究的文集《福克纳评论》,他更先后撰写了长达33万字的《福克纳评传》和收集有大量福克纳珍贵照片、长达10多万字的插图珍藏本《福克纳传》。由于他的辛勤劳动,中国人对于福克纳这位20世纪美国南方作家的了解真正达到了一种全方位、多纵深的层次,福克纳对中国人不再是陌生人。十几年前,冯至先生说中国的翻译家对中国新文化的形成和积累所作的工作是功德无量的。我们看看今天的中国文学百花齐放的情况,会愈加了解了这位老人所言的深意。据了解,文俊先生目前正在翻译《福克纳散文全编》,可以想见,这本书的出版对于我国的福克纳爱好者和研究者又是一件大喜事。文俊先生对于福克纳文学的介绍也得到了国外同行的尊敬,美国的福克纳研究会会刊曾把文俊先生所译的《喧哗与骚动》中文版封面作为该刊封面,他还曾获得美中文化交流奖。

当然李文俊先生对外国文学的翻译介绍远远不限于福克纳,他还是最早把奥地利作家卡夫卡介绍到中国来的翻译家之一,他在50年代就把美国作家霍・法斯特的多种作品介绍到中国。他还是出色的散文家,他所写的充满幽默与机智的散文散见于我国各大报刊,并已经结集出版为《妇女画廊》、《纵浪大化集》、《寻找与寻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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