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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的翻译名家

2005-04-27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福建翻译家研究》 林本椿主编 福建教育出版社出版

在文学创作领域,因一个地区一群人的相近特色而产生某一流派,这已不罕见。至于在其他学术领域,是否也存

在有地域特色的学术现象,以前我对此较模糊。及至最近读了福建师范大学林本椿教授主编的《福建翻译家研究》,我深感在翻译领域,不仅也存在地域特色,而且通过对地域这种局部的研究,对于进一步认识翻译学科的全局,显然是极有帮动的。

翻开这本书读者不难知道,在翻译领域,福建曾产生过好几个“第一”:有1702年旅法、后获法国皇家文库第一个“中文翻译家”称号的黄加略,有最早组织译“夷书”的林则徐,有东学西渐第一人陈季同,有最早翻译西方小说的林纾,有最早提出“信、达、雅”翻译标准的严复,有最早翻译凡尔纳《八十日环游记》的中国第一位女翻译家薛绍徽,有最早把《论持久战》翻译成英文的许孟雄,还有辜鸿铭、许地山、林语堂、林同济、黄嘉音、郑振铎、冰心、林疑今、林林、余光中等一大批译界前辈。所以有人称福建是近代中国翻译家的故乡,看来是有根据的。此外,这本书还列举了当代在文学、教育、科技、电影、外事、情报、翻译理论、翻译出版等领域中,诸多有成就的闽籍翻译家的经历。所有这些,对于研究我国翻译史及对外文化交流史,都提供了有价值的史料。

福建何以会产生这么多有影响的翻译家?从这本书中人们可以看到,它首先得益于较早地对外开放。早在唐朝,福州、泉州就是当时外贸的港口。后来郑和七次下西洋,都在福建停留过,加上“海上丝绸之路”的开通,使福建与海外的交流更加扩大。特别是鸦片战争后,福州、厦门成为通商口岸,西方传教士也纷纷来到福建,面对这种对外开放的局面,势必催生着经济、文化翻译的成长,学外语,出国去,日益成为不少知识分子的一项追求。比如,1866年创办的“福建船政学堂”,从1877年至辛亥革命前,共派出留学生107人,从这里就走出了罗丰禄、严复、陈季同、陈寿彭、马建忠等等一大批学贯中西的杰出翻译家。这个学堂,可以说就是近代中国翻译家的摇篮。

地域上的对外开放,也促使了人们思想的开放。这批闽籍译界先驱,也许接触外来文化较早较多,因此按现在的说法,思想较解放,敢于突破老框框。受长期封建统治的影响,究竟“东学为主”还是“西学为主”,早年一直存在争论。而这些闽籍翻译家,却勇于顶住压力,积极介绍西方文化,从而扩大了人们的视野,他们所发挥的思想先导作用,是不容忽视的。试想,一个不懂外文的林纾,在别人帮助下,竟能在27年中“译出”180多部西洋小说,这当中既要有勇气,当然思想还要开放才行。还有像林语堂,既不墨守“东学”,也不全搬“西学”,而是在翻译理论和翻译实践中,都表达出自己的主张,成为我国一位思想敏锐、著译俱丰的文学家兼翻译家。

纵观这本书所介绍的五十多位翻译家的成就,人们还可看出他们具有如下的共同特点:思想敏锐,勇于开拓。仅以严复翻译的《天演论》为例,在一百多年前,就有眼光译出英国科学家赫胥黎的这部巨著,的确充分显示了翻译家的前瞻性。这部译作曾影响了包括鲁迅、胡适等文化巨匠在内的一代又一代人,正如胡适在《四十自述》中所说,书中“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公式,“像野火一般,延烧着许多少年人的心和血。”;勤于学习,精于专业。他们外文好当然不奇怪,可贵的是,许多人几乎是博古通今,中国文学的功底都相当厚实。不少人既是翻译家,又身兼作家、教授、科学家、外交家、出版家。还有些人不仅翻译硕果累累,而且在翻译理论上也颇有建树;态度严谨,恪守译德。这些翻译家译书的态度极为认真,严复译《天演论》时,“一名之立,旬月踟躇。”林语堂在英译《苏东坡传》时,对涉及苏东坡的每一篇诗词和每一件事,都要查证文献典故,决不想当然应付。冰心在译《先知》之前,则要细读原著好多遍,并说她只译她喜欢和弄懂了的。余光中也曾坦言:“我这一生对翻译的态度,是认真追求,而非逢场作戏。”由此可见,正是这种高尚译德和严谨学风,才造就出这批翻译家的辉煌成就。

福建翻译家的成就,当然只是我国整个翻译队伍中一个很小的缩影,但是,“一叶可知秋”,仅从这个小缩影,不难觉察出我国翻译事业不断发展前进的步伐。这本书,不仅彰显了福建翻译家的风采,更昭示着我国翻译事业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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