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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永玉的画与话、孟晖的中国细节

2005-05-1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杨全强,江苏人民出版社编辑,策划《书写与影像系列》丛书(《草莽艺人》、《中国前卫艺术状况》、《伤花怒放》、《城市表情》等),编辑《政法笔记》

、《创世纪:传说与译注》等。

《永玉六记》、《潘金莲的发型》

向读者介绍两种书:《永玉六记》,《潘金莲的发型》。

《永玉六记》应该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许多年轻人的精神营养品,只是在上世纪80年代它刚出来的时候,少年时候的我无缘听闻,更别说得见了。事实上那时候的阅读是相当贫乏的,除了课本,几乎就只有中国老百姓都听过的那些评书,《兴唐传》、《岳飞传》、《武松传》什么的,好东西几乎没见过。四大名著也是只闻其名,不见其影,说来惭愧。

说来更惭愧的是,在祝勇先生把《永玉六记》推荐给我出版的时候,我对它几乎一无所知。但黄永玉老先生的东西我是喜欢的,此前看过《那些忧郁的碎屑》(后来大卖的《比我老的老头》即以此为本)、《太阳下的风景》、《黄永玉大画水浒》。

一拿到《六记》,真是说不出的喜欢,看过六记的人肯定跟我有同感。“一语配一画,语极精辟,画极传神”,除了别人说过的这句话,我实在说不出什么好说的。人常说“文如其人,画如其人”,这是人尽皆知的大实话,看过到《艺术人生》做客的黄老先生的人,对这句大实话肯定会又多一个明证:那么有趣的一个人,说的话,写的字,画的画,怎么不会有趣呢。更何况,他的画在技法上又出神入化,无论是前三记的水墨,还是后三记的钢笔画,真让人不能相信画在他的诸多技艺中被他自己排到了老四的位置。

《潘金莲的发型》是女才子孟晖钩沉中国古典文图资料的出产。写的是中国古代生活的一些细节:唐代少女遗落在芍药花栏前的一点翠钿,张生送给莺莺的小花片,潘金莲头上的髻,竹林七贤穿的休闲装,旗袍上忽开忽掩的开衩,王熙凤身上的披风,《昆仑奴》中红绡喂崔生吃的酪浇樱桃,汉代宫墙下曲渠里流淌的混合着香气和热气的宫女的洗澡水……中国的这些细节丰富、华丽,面对这些细节,如作者所说,“就像走进了一座辉煌宫殿,面对着重重叠叠、大大小小无数的门……随便拉开一扇小门,闪光的珠宝就像潮水般哗啦啦从门后涌出”,一下子就没过我们的膝盖。有必要多说一两句:传统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当代生活中都应该是不断地发挥着作用的东西,说是被消费也行,只是中国普通的老百姓在这方面可消费的似乎很少,从本人的职业的角度说,中国出版行业在这方面可以做的应该有很多。印行典籍固然是必要的工作,挖掘能把中国曾经的美丽娓娓道给作为非专业人士的普通读者的作者,看来似乎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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