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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6-0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王小波:比很多圈子里的文人更有知识分子的底色

王小波被称为“文坛外的高手”最当之无愧。他写小说写杂文,写的是非常中国的内容,但最先受到的却是海外学界的认同。幽默亦带调侃的语言、灼灼的思想与个性,也许这一切,恰恰是国内“文坛”排斥的理由。怪异或者平常的是,他的死亡成就

了他在中国的文名,一时间他的文集洛阳纸贵,他的作品也成为人们探讨的焦点。“时代三部曲”表面上是王小波作品的合集,每部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联系,但其实是有一个逻辑顺序的。这个逻辑顺序就是:《黄金时代》中的小说写现实世界;《白银时代》中的小说写未来世界;《青铜世界》写的故事都发生在过去。

《黄金时代》《白银时代》和《青铜时代》是王小波作品的精华。记得他曾经说过:“《黄金时代》 他指的是中篇小说《黄金时代》 是我的宠儿。”王小波的作品被誉为“中国当代文坛最美的收获”。王小波还写过一篇文章叫《一只特立独行的猪》,人们一向把这只猪看作王小波的自况,是他追求自由的心灵的“外化”。从种种迹象看,王小波比很多圈子里的文人更有知识分子的底色,更值得钦佩。

中国社科院当代文学研究所研究员白烨在评价王小波时,认为其人其文既有文学价值,又有精神价值。他的作品打破了雅俗的界限,既好看又有深刻的内蕴;而他特立独行的存在方式,他游离于主流文坛之外,把民间的、精英的、知识分子的精神状态保持得如此之好,又体现了一种独特的精神价值。北大教授、博士生导师张颐武表示,王小波的小说高扬了一种生命的精神。王小波既热情地投入社会,但同时他又冷眼看人间,以一种超越的眼光,对任何事情保持间离和批判的态度,这是非常难得的。

??姜戎:创下出版神话的处女作《狼图腾》

《狼图腾》,一本半自传性质的小说处女作,面世5天就攀升至各大书店排行榜首位。作者姜戎是从事理论研究工作的,从未写过小说。他自称写作《狼图腾》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一遍一遍地写,一遍一遍地修改,花费了比专业作家更多的时间。此书是他内心压抑不住的写作欲望和冲动的结果,写作的过程中,常常会忘记 也不会去想 到底是为谁而写的。但进入到最后的“理性探掘”那部分,他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为今天的中国人而写的。

离开草原30多年之后,姜戎才动手完成《狼图腾》。原因之一是,他认为所亲历和收集的草原原始游牧生活、草原狼的素材,是一大块稀世奇矿。从前无人采到它,以后也采不到了。因而他一直不敢去提炼加工它,生怕毁了它的价值。他说:“我必须具备了足够的学识水平、思想深度和艺术技巧之后,才敢下笔。而学识、思想和技艺水平不是短期内可以达到的。原因之二是,从草原回到北京后,读研究生、搞本职工作都很忙,腾不出充足的时间。而写这部书是要憋一口长气的。一写六年是因为需要不断地读书、研究、分析,不断地修改。我和所有的读者一样,十分厌恶粗制滥造的作品。”

书写“狼”既是姜戎的特殊经历使然,更是他的性格使然。他自称性格中既有许多与狼性共鸣的方面,也有软弱的羊性一面。共鸣的方面使他爱狼,软弱的方面使他仰慕狼。这两个方面都给予姜戎写这部狼书的强烈持久的冲动。“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情感原因,是对因我而死的七条小狼崽的深深愧疚。特别是那条我亲手养大又不得不亲手把它送上腾格里的小狼。30多年来,那条可敬可爱可怜的小狼,一直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每改一稿,只要写到小狼的时候,我都会涌出眼泪。交稿后的当天傍晚,我和妻子散步的时候,我双手朝天,面向北方,对小狼说:小狼,我要让你复活,永远自由快乐地生活在人们的视野里,你将成为世界上最出名、最让人喜爱的一条狼。现在,我总算了却了这个几十年的夙愿。”

很多人认为此书的畅销创造了一个神话。姜戎认为,《狼图腾》被读者接受,不仅是题材的新奇,而是我们的血液里确实有着曾经的狼性的基因,有着自由的冲动和刚性的向往。这些东西被雌化的社会现实深深掩埋,《狼图腾》试图将这些人类美好的情感呼唤出来,激发出来,所以引发了强烈的社会共鸣,而市场也因此产生。

但是,图书出版后风靡全国,姜戎却选择了回避公众。直到今天,他对于大多数读者甚至数次采访他的记者而言也仍然是陌生的。不可置疑的是,《狼图腾》的火爆,给中国的原创小说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姜戎以一个圈外人的本色写作、常年细致精心的观察和生活经历,以及长久积淀于心的发自肺腑的真实感受,是《狼图腾》创下出版神话的真正原因,而这些,正是现在文坛最为缺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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