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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来虎虎生风

2005-06-22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香港小说史》第一卷问世后,我的年轻同事杨义元打趣说:“你可别学胡适的《中国哲学史》第一卷,第二卷永无下文。”彼此哈哈一笑。胡适先生是学术泰斗,我们不敢比肩;但《中国哲学史》仅成一卷,毕竟是一大学术遗憾,不值得后学如我等效仿。

然而,令我始料不及的是,杨义元的这个玩笑,竟几乎变成谶语。由于

“非典”肆虐、搬家乡下、老伴生病、退休、武侠小说论战等种种原因,《香港小说史》第二卷在2003年底根本未能如期缴卷。面对客观存在的资料困难,一位最热心支持我写第一卷的香港朋友也产生了动摇,劝我量力而行,不必勉强写下去。朋友的好意我当然感念,但知难而退毕竟不是袁某性格。何况第二卷系文学所重点课题,我怎可扯烂污?就这样,我咬紧牙关,再度拿出蚂蚁啃骨头的韧劲,一节一节地拿下,一章一章地完成,终于在“五一”前后,大体脱稿矣!在古稀之年写完这卅万字,一种胜利的喜悦不能不油然而生!感谢仁慈的上苍赐福!

如今时兴自我炒作,我也要东施效颦,自我炒作几句:第二卷比第一卷好;第一卷比我以前的所有学术著作都好;因此,第二卷也比我以前所有的学术著作都好。

好在哪里?好在较之第一卷,我对香港小说的全局吃得更透了。在大量阅读小说原著的基础上,我将香港小说划分为九种风格流派,并依此分章论述之,写来颇感得心应手,虎虎生风。《香港小说史》第二卷,实际上是一部简要的香港小说风格流派史。至于资料的开掘,评价的公允之类,倒无须一一缕述了。

当然,有一利必有一弊,以风格流派划分有时也会碰到障碍。比如乡土写实派的一些作家,如舒巷城、海辛、张君默等,他们也不是一味写实,有时也浪漫,乃至魔幻(比如张君默的“异象系列”),放在写实派中岂不削足适履?同样的,刘以鬯、西西、也斯等现代派中人,也有一些很写实的作品(如刘以鬯的《一九九七》、西西的《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也斯的《象》等)。其实,这正是文学史上常见的正常现象,作家不是按流派法则(这样的法则根本不存在)写作,而是按自己表现生活、表达感情的需要写作,风格流派只能说是一个大致的划分,而绝不可以作机械化、绝对化的理解。

20世纪下半叶的香港小说有一个十分突出的特点,70年代后陆续由内地抵港的“新移民”作家成了一个重要的方面军,出现了陶新、颜纯钩、吴正、王璞、韦娅等相当出色的小说家。因此,第二卷特设二章,专门论述这批“新移民”作家的小说创作,充分肯定他们在香港小说发展中的地位和作用。对此,也将会有不同意见,特别一些一点而过的多产的“鸳鸯蝴蝶派小说家”,可能会“气不愤”,甚至骂娘。但这是没有办法的。香港“鸳蝴派”小说已经泛滥成灾,“三角,四角,角不完的许多角”(鲁迅语),千部一腔,千人一面,专掏年轻人的腰包。它们和武侠小说一起,构成了香港小说的两大致命伤。第二卷怎可再推波助澜?

由于鞭长莫及,我只能从《香港文学》、《香江文坛》等几种有限的报刊了解香港文坛的新讯息,新动向,有些作家的新作一时无法见到,有些论述只能根据作家已有的成名作、代表作,这就只能请作家和读者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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