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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人的异域情结

2005-07-13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看了程秋雅女士写的《坐井观天》(云南民族出版社)后,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它很像是一个亚洲版的《谢南多阿》的故事。《谢南多阿》是一首著名的美国民歌。传说当年欧洲移民来到美洲大陆谋生的时候,因为文化习俗的差异极少同当地人通婚。有个白人青年看上了当地一个印地安酋长的女儿,但无法来往,白人青年只能采取

暗恋的方式“遥看”对方,久而久之哼出了这首著名的歌曲。

《坐井观天》一书中,约翰看来要比新大陆的那位约翰走运得多,至少他已经跟阿香“谈”上了,虽然最终没“谈”成,但其中的甜酸苦辣自有一番花钱难买的滋味。

根据记载,法国传教士是最先到中国内地山区从事传教活动的西方人,在此之前的西班牙、葡萄牙以及荷兰人通常都在中国南方的沿海地区活动,决不轻易深入内陆纵深地带。我国云南、贵州、湖南南部等地高山叠嶂、交通闭塞,法国人具有强烈的探险精神,忍受着语言隔阂所带来的寂寞与生活习惯的差异。前人的这种精神在西方社会至今还备受后人仰视。

上个世纪末,传教士芳叔雅在中国云南拍摄的老照片在法国引起极大轰动。尽管此前也有不少这方面的影家资料,但像“芳叔雅的老照片”这样系统全面地介绍云南当地风土人情的直观史料还是很罕见。不知道在这些照片中是否有《坐井观天》书中阿香的原型,但我想当年的阿香或许就是老照片中的样子吧。

天下好事一向“古难全”,如果都“谈”成了,那些感人泪下的小说将从何而来?一个来自远方的法国人爱上了当地女子这本在情理之中,但成功的概率即使不是零也应该是极低的,何况那还是近一百年前。

法国曾经是一个很遥远的国家,当年来一趟在路上少说也要一年吧。如今科技发达,法国已变得不那么“远在天边望断肠”了,现在只要攒上两万块钱再乘8个小时的飞机,那充满浪漫与情调的土地就踩在你的脚下。虽然法国出了个极富想像力的儒勒・凡尔纳,但当年的阿香与约翰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中国与法国的距离将最终如此之近。

生活条件的落后并不等于感情的落后,甚至因为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在那个时候少有物质因素的干扰更显纯真,阿香肯定不是因为约翰能给她办个法国“身份”而爱上一个老外;约翰的情感肯定也不是因为他手中握有“外汇”而萌发。真正的爱情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它不一定会有两全其美的结果,但一定会成为感人的故事,在我看来,书中的内容已经符合这个标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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