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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恨《哈利•波特》?

2005-07-20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哈六上市,天下同欢,好似过年。可是,总有极少数人背逆潮流,或暗自抵制,冷嘲热讽,或跳出来高唱反调,破坏普天同哈的大好局面。

这些人什么的干活?又干了什么活?我们不妨在此清点一下他们的罪状,让这帮人明白,广大哈迷的眼睛是雪亮的。

某些自言自语的评论家

《混血王子》上市的第二天,《独立报》刊出该报文学编辑苏茜・费伊(SuziFeay)的评论,批评此书“冗长、松散,编校粗劣”(wordy,flabbyandnotverywelledit鄄ed),而且“比起前面几部,在创造性上或许稍逊一筹”。

她还抱怨哈六没有幽默感,说此书“或该多加些好段子”。她写道:“在青春的焦虑和幽默感之间,出现了裂隙,此书好像是写给更小的孩子们看的。”

《观察家报》的文学编辑罗伯特・麦库鲁(RobertMcCrumb)也写了篇书评―――《我与哈利漫长而黑暗的一夜》,问道:“《哈利・波特与混血王子》有多好?答案很简单,借用林肯的说法,即,喜欢这种东西的人,就会找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把林肯的车轱辘话翻译成中国老百姓的口头语,便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浪漫一点,自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文章还说,写哈六时,罗琳既不能砸了自己的牌子,又得把高潮情节留到哈七,这两大任务她完成的还算不赖,情节也不错,但她的行文一如过去,将“呆板和枯燥完全集于一身”。

让他们嚷嚷去吧,《哈利・波特》的读者当中,有几个会看他们的书评呢?

某些自命清高的愤青

有些人就是看不惯一切流行的东西。好像在文学界,最庸俗的事情莫过于写一本大卖特卖的书。《混血王子》上市前,前五本《哈利・波特》总共卖了两亿六千万本,实在太危险了。

前几天,有个叫约翰・奥法雷尔(JohnO Farrell)的家伙投书《卫报》,说自已准备在《哈利・波特》首发当晚,挤进伦敦的水石书店,隔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潮,大声让店员给他找一本普法战争的书来。

他料定不会有人搭理他,便恶毒攻击咱们的偶像,说哈利已经到了青春期,正是人见人烦的年纪,满脸青春痘,整天被性冲动弄得五迷三道。又说,在新书《哈利・波特和痘痘霜大罐子》(HarryPotterandtheCauldronofClearasil)里,前200页根本见不着哈利的影子,因为他从来不会在下午一点半之前起床出门。等到他终于咚咚咚下了楼,只听:

“你去哪儿啊,哈利?”

“出去!”他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然后重重摔上了门。

奥法雷尔说,《哈利・波特》现象流毒甚烈,让无数的蹩脚作家群起效仿―――“我从来也写不了什么正经东西,现在倒觉得自己可以给孩子们写本书了。”最后,他宣布,自己也写了一本《巴里・波特和数独密码》(BarryPotterandtheSu鄄dokuCode),打算在当天午夜混进书店,和《混血王子》搭伙卖卖看呢。

某些正典卫道士

此处说的主要是耶鲁大学的人文学教授哈罗德・布鲁姆,一个有那么点儿虚名的经典文学卫道士,中国刚刚出了他攻击咱大众文学修养的《西方正典》的中文版。此人持古不化的观点和炮筒子脾气,地球人都知道。所以几年前,《华尔街日报》约他写《哈利・波特》的书评,便明摆着要整事儿,透着一股子唯恐天下不乱的险恶用心。

果不其然。

布教授答应了约稿,有些犯难,书还没看过,咋写书评?便出门到书店里买书。这书满世界都是,不难找。他拿过来,翻了几页,大概因为早饭没吃好,差点儿吐在店里。老头子愣以为都是《哈利・波特》闹的,于是恶向胆边生,白发根根倒竖,呼哧呼哧跑回自家的大书房,抓过键盘,以极其恶毒的口吻,狂贬了一通《哈利・波特》,称它与垃圾无异,读起来令人如坐针毡,所提供的只是“一种腐化堕落的乐趣,不能让其读者产生任何一种认知、审美或想象的需求。”

骂完了,他捎带着大捧已经作古一百多年的安徒生。此举让丹麦人十分受用。于是今年丹麦王子出面,借安公哇哇落地两百周年之机,请布鲁姆到欧洲免费玩了一趟,又放焰火,又搞晚会,另送五万欧元红包,外加一枚安徒生奖的奖章。

某些揭不开锅的作家

朱门酒香,路有冻骨。全英上千家书店张灯结彩,大庆哈六上市之时,罗琳的穷同行们难免自感心酸。

拥有7500名专业作家会员、包括700位童书作家的英国“作协”(SocietyofAuthors),上周公布了一份可怜巴巴的调查报告,说,约有三分之一的童书作家生活在贫困线以下。

英国的最低年工资为8827英镑,约合人民币12.8万元,好大一笔钱耶!可三分之一的英国童书作家挣不够这个数,觉得钱不够花。有7%的作家―――全为女性,过去一年分文未挣。还有很多人打一小时两便士的零工来糊口。

参加调查的117人中,有很多知名度颇高,不少人还是各种各样的大奖得主。作家希塞尔马兹(GayeHicyilmaz)曾备受推崇,如今走了背字儿,住在伦敦南部的一室小房里,穷困潦倒,每周挣66英镑,没钱上网,也用不起手机。

报告以《我们并不全是罗琳》为题,以苦涩的语气描述了这些童书作家最常被小读者问到的问题,如“你能挣多少钱?”,“你是大富翁吧?”或“你会是下一个罗琳吗?”

这些问题常常让穷作家们下不来台。但怪不得小孩子们,他们头脑简单,以为罗琳写童书,罗琳挣了好多钱,所以童书作家都是挣大钱的。

怪罗琳吗?好像也怪不着。罗琳也是苦孩子出身。想想十年前,她下岗离异,无房无车,还得拉扯孩子……

某些妒嫉者

罗琳乌鸡变凤凰的传奇经历,若有作家同行心生妒意,也可以理解。反正两年前,好多《哈利・波特》的拥趸就是用“妒嫉”这个词,来回击布克奖得主、英国女作家AS・拜亚特的。

《凤凰社》上市不久,拜亚特在《纽约时报》刊文,激烈指责这本巨著是水准低下的“编造的戏法”,缺乏伟大的儿童文学作家所应具备的技巧与“严肃”态度,只能迎合那些想象力发育不良的读者。

“在罗琳女士的魔法世界里,没有精神力量的一席之地。”她话锋一转,把咱们大伙儿全给骂了,“它是为那些被电视限制了想象力的人写的,这些人整天生活在电视卡通,以及肥皂剧、‘真实电视’节目和名人八卦新闻所构成的夸张(更令人兴奋而不是恐惧)的镜中世界里。”

拜亚特还说,《哈利・波特》是“无创意的改写作品”,罗琳所营造的魔法世界,是“聪明地对所有种类的儿童文学主题改写后拼凑而成的”。虽说同行冤家,可说出这种话来,未免太没风度了吧。

某些不知好歹的家长

《纽约时报》上周介绍了一个名叫陈南希(NancyChen)的16岁华裔美国小姑娘,两年前将近900页的《凤凰社》上市后,她一口气读了十几遍。那年夏天,她妈带她到中国旅游,结果发现,女儿对山水古迹的热情有限,反而照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哈利・波特》上。这种爱学习的劲头,差点儿让孩子她姥姥急得“发狂”。

很多家长抱怨说,自己的孩子除了《哈利・波特》,别的什么书也不看。至于那些还不大识字儿的孩子,便只好求助于大人了。“妈妈,再读一遍!快!”这喊声多半会把年轻妈妈们弄得很烦。但佛罗里达大学儿童文学文化研究中心的主任约翰・切赫(JohnCech)另有高见。他说,当我们还在母亲子宫中的时候,听到的便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母亲心跳。“我们喜欢这种节奏,因为它提供了一种内心深处的安全感。”他郑重其事地分析说。

教皇

2003年,时为红衣主教的新任教皇本笃十六世写信给一位德国女作家加布里埃莱・库比(GabrieleKuby),称《哈利・波特》“从灵魂上腐蚀了年轻一代的基督信仰”。

当时的本笃十六世在罗马教廷主抓思想纯洁工作,在他眼里,充满邪门歪道的《哈利・波特》肯定不会讨他喜欢。

库比女士在一本新书中披露了教皇的这封信。她还在书中批评《哈利・波特》混淆了善恶之间的界限,并削弱了年轻一代分辨善恶的能力。

这种观点与不少美国保守社区激烈抵制《哈利・波特》的借口如出一辙。有些人怒责此书宣扬“撒旦主义”,大逆不道,甚至一度诉上法庭。

某些环保狂

很多企业家在背后讥笑环保组织“绿色和平”的成员是“环保狂”,甚至“绿色恐怖”,说这些人总是败坏良民的名誉,耽误自己帮国家拉动内需的丰功伟业。

7月12日,绿色和平组织发表声明,就未使用再生纸印刷高达1080万册《混血王子》一事,谴责《哈利・波特》的美国出版商学者公司。

该组织的12000名成员自今年2月起,便不断狂发信件,骚扰各国的《哈利・波特》出版商,要求后者至少部分使用再生纸印书。请愿活动搞了小半年,末了还是在美国碰了一鼻子灰。

也有受不了这种骚扰,低头屈服的。加拿大的Raincoast出版社便得到了绿色和平组织的表扬。

加拿大版哈六首印80万册。爱慕虚荣的出版商咋咋呼呼地在自己的网站上宣布,由于使用再生纸,将使75185颗高龄大树保住老命。

80万册只及美国版首印数的一个零头。算算看,1080万册的美国哈六,又该杀死多少棵树爷爷树奶奶呢―――得一百多万棵吧。唉,好像是多了点儿。算了,别提这茬儿了,哈利・波特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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