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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妹子》:抗日烽火中的青春故事

2005-07-27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青春故事,或美丽,或哀怨,或绚烂,或凄切,总是让人没齿难忘,刻骨铭心。虽然人们不能选择时代,有时甚至不能左右自己的命运,但年轻的生命不会因此放弃理想,熄灭热情。青春的血总是热的。

40年前,《野妹子》让许多人热血沸腾,数次重版,发行30万册,不仅是因为读者的热情,也同

时彰显了《野妹子》的魅力,由《野妹子》改编的同名连环画更是突破了百万册。40年后,在这样一个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的特殊日子里,《野妹子》再版了,我们同样读出了一份激情,一种共鸣。岁月的流逝,不仅没有侵蚀我们的感觉,反而增添了我们的感悟,让我们读出青春的另一种含义:那里面既有温情和欢笑,又有残酷,血腥,抗争和哀伤……

任大星今年80岁了,他是一个认真执着、痴迷于文学创作的老作家,《野妹子》是他的代表作品之一。这是一部抗战题材的作品,也是一部富有浪漫色彩的少年长篇冒险小说。故事讲述了在抗战期间的浙东山区,一名花样年华的初中学生曾天秀跟随父亲寻找参加了抗日游击队的哥哥,他由此结识了淳朴、热情、勇敢、泼辣的山村少女野妹子。野妹子几次陪同他进入虎豹出没、盗匪横行的深山野岙,探听游击队的行踪。他们历经艰险,饱受磨难,在残酷的环境里彼此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并逐渐长大成人。

《野妹子》之所以获得读者的认同和感情上的共鸣,小说情节的曲折紧张是一个因素,更重要的恐怕在于作者对野妹子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野妹子是一个非常有个性色彩的人物,她淳朴、率真,爱憎分明,喜、怒、哀、乐形于色,既热情大胆,又勇敢善良,作者写出了野妹子的真情实感,突出了野妹子性格中的“野”的一面,将山村少女所特有的那种不畏艰辛、不畏强暴、大胆泼辣、坦诚热情的品质做了完美表现。同时,作者对野妹子生活的江南小山村的环境也做了非常个性化、具体化的描写,从而使野妹子的形象更加丰满、生动。的确,当你读罢全书,你的眼前会栩栩如生地出现一个可爱的野妹子的形象:身穿蓝底白花土布短衫裤,敞着衣襟,卷着裤管,赤着脚,留着分头,颈上套着个闪闪发亮的银项圈,两眼炯炯有神,嘴角却挂着微笑。著名学者刘小枫曾经回忆他青少年时代念过的好多革命历史小说,在他心中,“《野妹子》印象最深”,原因就在于野妹子的形象让人过目难忘,而野妹子的命运也同样让人牵肠挂肚,放心不下。这就是《野妹子》的成功之处。一部好作品,一定会有鲜明的人物形象,一定有让你荡气回肠、为之感动、为之叹息的命运起伏,它与作品的出版时间无关,与作品的题材和叙述的背景无关。

文学创作对于任大星来讲,已经是他生命的一个部分,不仅是他的一种兴趣爱好,还是一种生活习惯,一种消遣方式。虽然已是耄耋之年,他却依然笔耕不辍,乐此不倦,一点没有那种“不想写什么东西”的念头,反而常常感到“真正想写的作品还没有写出来”,那种时不我待的迫切心情,真是让人既感且佩,肃然起敬。《野妹子》尽管是40年前的旧作,已经做过多次的修改,但这次重新出版,任大星却仍然字斟句酌地润色了一遍,对封面、插图也提供了方案。

著名儿童文学家秦文君曾经说起任大星的一件逸事,说他在创作中篇儿童小说《湘湖龙王庙》时,因为感到没有达到理想的境界,竟到了茶饭不思的程度。后来小说发表,却广受好评,还获了奖。秦文君因此感慨道:“真正的严肃的内省式写作,给人以明媚灿烂的创造之乐,却有深沉长久的痛苦和煎熬,想赶往的地方,总是因为太遥远而够不到。”这种作家间的感悟可能更准确地道出了任大星的创作心态。

任大星的天赋和他创作的成果,足以奠定他在中国儿童文学界的地位,但他始终不满足,仿佛未来的才是最好的,于是,他就永远在那里不懈地探索,寻找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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