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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子后记

2005-09-28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83岁的李君维 李飞摄 194

8年的李君维

今年初夏,原中国现代文学馆副馆长、博士生导师吴福辉先生偕其学生李楠女士(北师大博士后),来到舍间,要我谈谈三四十年代上海小报的情况。李楠是研究现近代上海小报史的,她在翻阅上世纪40年代上海小报时,在风行一时的《铁报》上发现曾连载我的一篇小说《补情天》,署名东方?虫东。我在40年代中后期曾为上海《光化日报》《本报》《力报》等小报写过小块文章,但是不记得为《铁报》写过文章,不是小块文章,而是万余字的连载小说――我的小说与小报所连载的小说并非一路的。不过《补情天》题名倒与我的美学倾向合拍的。

夏日炎炎,李楠利用暑假这段时间,回郑州探亲、料理家务,后又转道上海,于仲秋返还北京校园。在业务家务两忙之中,她抽出时间为我复印了《补情天》,匆匆送至。

初读感到有点陌生、疏远……我写小说数量不大,篇名大都记得,今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我的中短篇小说集《伤心碧》中,有二三篇散失的小说,如《花卉仕女图》《照相馆里的婚礼》等,都是先由我提名,请沪上好友寻找的。有一篇《玉如意》,至今未找到,我总是念叨着。为什么对《补情天》感到有点陌生、疏远呢?说奇也不奇。我1947年写过一篇散文《张爱玲的风气》,是陈子善先生去年在电影《太太万岁》的上演特刊上发现的。我是在读张爱玲遗作《同学少年都不贱》所附陈子善所撰《张爱玲年表》时,发现他在1947年的年表中提到“东方?虫东(李君维)发表《张爱玲的风气》”。我在这一页旁打了个问号,以为是他笔误。不日读到原文,自问:“怎么把它忘记得干干净净了呢?”我一向自认记性好,近年才感到记忆有时可靠,有时不可靠,有时还有空白。

回想起来,十之八九是当时《铁报》副主编陈蝶衣先生组织我写这个连载的。陈蝶衣是当代音乐家陈燮阳的尊翁,三四十年代流行歌曲词作家。他作词的《香格里拉》,配以探戈乐曲,流传至今不衰。周璇所唱《凤凰于飞》《慈母心》等歌词皆出之他的手笔。那时文艺界人士常在咖啡馆或茶室碰头,或组稿写稿或洽谈业务。《补情天》可能是在这种场合下促成的。陈蝶衣数年前在香港某刊物上撰文,称我为文友,他比我长十来岁,我应称之前辈,自称晚生。这不仅是礼节而已。

《补情天》发表于1949年5月间,至今已有五十六年了,眼前仿佛五十六年杳无音讯的儿子突然回家了――情节曲折的戏曲中出人意表的一折。人说人生如戏,我的人生平淡平凡。《补情天》的重现,也可算是给我平淡平凡的人生添补一抹戏剧性的色彩。

 写于乙酉中秋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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