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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疗伤

2005-10-12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如果说挪威的“神秘园”标志着新世纪的音乐,那么,《贝拉神秘园》(北京燕山出版社出版)则代表着新世纪911文学重大的里程碑,她不经意中创造了一种真正的文学感动和文学奇迹。贝拉的《九一一生死婚礼》以及续集《贝拉神秘园》《伤感的卡萨布兰卡》(简称911情爱三部曲),会在众多读者中产生深深的震撼。

 

 世界上有无数的人喜爱文学,有专业的也有业余的。文学一不能吃二不能喝,人类为什么总是同她形影不离?贝拉的新作《贝拉神秘园》提供了一个不同的解答:文学可以是一种拯救心灵伤害、维护人性完整的治疗术。她为文学治疗课题提供了新的汉语文学的宝贵实例。这是非常鲜活的实例,有点献身说法的味道。“梦”与“爱情”既是贝拉这些作品的主题词,也是作者赖以实现灵魂自我疗救的良药。

她说“没有一个同龄的中国女人比我漂泊得更远。”这或许会引来争议。但更值得考究的是:为什么从一衣带水的东邻扶桑岛国,到北美大旷原上一望无际的枫叶之邦,成功的欣喜与人事的沧桑变换,都无法改变少年记忆留在潜意识中的深深情结。难道她数度出洋、越漂越远的足迹,就是要逃离那个给她带来童年伤害的地方,在未知的空间中探寻生命的新起点,去兑现她那曾经遭遇残酷压制的幻想吗?我由此想到“愤怒出诗人”的说法,以及文学史上许多发奋苦读废寝忘食的那种内在动力,不禁要问:难道一代一代的奋斗者,莫非都在用生命反复验证“挫折心理学”的基本原理?

人的心理能量啊,原来可以像大海一般深沉有力。浮在海面之上的,只是我们司空见惯的俗世幻景罢了。很可惜,世人往往只能看到浮在上面的,忽略那潜在下面的。

贝拉是怎样实现她的写作治疗的呢?《贝拉神秘园》给出了一个十分明晰的答案。

打开该书,作者首先交代说,本书是《九一一生死婚礼》的姊妹篇。在写那部书时,整个人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爱人魂断纽约,使得新嫁娘的我仿佛在断崖上一下子成为瀑布,跌落进无底的深渊去了。那是我生命中死一般光秃秃的荒季。“所以,无论这本书倾诉了什么?生与死,爱与性,吞噬生命中的未知以及跨越种族的铭心刻骨,那都是完完全全为自己心灵的治疗,拯救和释放而写的”。这些话已经明确无误地说明了自己的写作动机。

这种改换空间世界的远足旅行是治疗心理创伤的常见方法。我们在《战争与和平》等名著中对此种方法已经略有所知:既然在原有环境中遭遇到精神的挫折,那么为自己创造另外的环境就是自我痊愈的本能选择。

熟悉当代流行音乐的读者都知道,以复归自然和治疗为主旨的新时代运动直接催生了新时代音乐,其代表作《神秘园》产生了巨大的心灵震撼效应。现在我们容易理解:贝拉的治疗借助于双重意义上的森林:现实的挪威森林和音乐和文学幻想中的“挪威森林”。

当“911”世贸大厦轰然倒塌之际,贝拉似乎悟出了她的人生真谛:财富、名声、梦想都随那大厦灰飞烟灭,唯有爱,在未亡人的心中永存!难怪她要站出来表白说:“我是天生的一个大幻想家,而且是一个专对爱情的幻想家。”“人来世上走一遭,千万不要放弃对爱情的寻觅,任何时间都不晚,任何栅栏都可以跨过,爱与欲一定要同时起飞,才能抵达仙境。”看了书中的这些词句,你可以说贝拉是一位爱情至上主义哲学的信奉者。当她把这些呼唤爱的激情转化为男女主人公之间缠绵不已的感人故事时,你又不由得会惊叹作者游刃有余的笔力。

在她看来,都市发生的爱的悲剧,要靠森林中的花园来疗养和慰藉。面临文明病症困扰的现代人,能否在回归大自然的途中重新点燃爱的火焰,是获得心灵治疗的希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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