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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青春手背文学

2005-10-26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生活本身可能没有小说精彩,但是对于对于每一个即将或者已经踏入社会的年轻人来说,大学这段经历是永生难忘的。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喧嚣,目前各界对青春文学的整体评价并不算高。其中两种模式最引人诟病:一是“假贵族”,二是“伪残酷”。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缺少文学性的普遍问题

之所以喜爱《没人疼》(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这部校园小说,正是因为它恰好体现了我个人对青春文学的某些理想。小说所描绘的,全部是接近原生态的校园生活。主人公身在理工大学,读的却是文科专业,天生几分边缘化的尴尬,注定他们是一群有故事的人。理想与现实的巨大差距,青春的迷惘与冲动,使他们难免平凡、脆弱,却又生活得不失精彩和真实。

小说的情节略带夸张,但无比熟悉的场景,活生生的人物,真实的心境记录,自然地产生了一种打动人心的力量。作者在后记中写道,新浪网读书频道上的一句话促使他写了这本书――为自己的青春作传。也许作者的本意只是要记录下自己个人的青春经历、体验和感受,但在不知不觉中却描绘了一代人共同的生活状态。对我们这些读统编教材走高考之路的一代人来说,那不仅仅是四年的时光,大学生活是抹不去的集体记忆,在王小旗、赵赤峰这些书中人物身上,我们不难发现自己,或是身边某些朋友的影子。我们总能在小说所描绘的校园中找到某些似曾相识的东西,不管是食堂的焦熘肉段,还是宿舍里的兄弟夜话,或是那些若有若无的恋爱。生活本身可能没有小说精彩,但是对于对于每一个即将或者已经踏入社会的年轻人来说,大学这段经历是永生难忘的。

除了真实,小说《没人疼》的另一个优点是好看,能够给人以阅读的快感。在读的过程中,我无数次不顾形象地笑出声,小说机智巧妙的情节设计,幽默痛快的文字,使我轻松地一口气读完全书。文学作品只有先好看了,才能谈得上感染读者、教育读者。作者在小说中极少议论与评价,而是把人物的生活和内心世界全部袒露给读者,让你自己去感受和判断。当小说的后半部从搞笑转向了沉重与忧伤,我们也自然地随之进入了作者营造的氛围,并没有感觉到太多的阻碍与突兀。

这部小说的语言非常值得一提。很多小说主题的表达,就是依赖于形式感很强的语言。《没人疼》大量运用了东北方言,往往通过寥寥几笔的白描或者几句对话,人物的形象就跃然纸上。作者是个新写手,文字却非常老练精到,在布局谋篇方面也表现出较为深厚的功底。评价青春文学的文学性,一个可以采取的标准是,跨出青春文学的范畴,把它放在当代整个文学领域里进行比较。我个人认为《没人疼》这部小说,综合水平在目前文学创作的平均值以上。

正像周国平先生所说,青春不等于文学。相对一些专业作家,《没人疼》这一类创作还是相对稚嫩浮躁,激情有余实力不足。他们的普遍弱点是作品主题狭窄,极少涉及重大社会问题,基本上都和校园有关,都和友谊与爱情有关,带有浓郁的个人经历的味道,抒写个人的体验和感受。然而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够和同时代的同龄人发生共鸣,才具有了强烈的亲和力与感染力,受到众多青少年读者的喜爱。对很多青春文学写手来说,也许最重要的只是用文字记录下青春的喧哗和骚动、忧伤与快乐。此刻青春与文学就好像手心手背紧紧相连,并无界限可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技巧会变得越来越成熟,但不应该以失去真诚作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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