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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广灿和老舍研究

2005-11-09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1986年山东教育出版社出版了一套《中国现代作家评传》,其中的“老舍”传,就出自曾广灿先生手笔,这个简要的小传文笔清新,资料性极强,突出的特点是将老舍的经历和文学活动溶于一炉,不但有重点内容介绍、有评论、还有写作艺术风格,不是对于作家作品烂熟于心,岂能在字里行间有如此功力?这个“小传”为不少的高

校教师备课提供了方便。这次,此文作为《永恒的老舍》开篇,真是恰当至极。

《永恒的老舍》(中国文史出版社,2005年7月北京第1版),在中国老舍研究会成立20周年之际出版,别有一番意义。

了解曾广灿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细腻的人,除了一些长篇重要的研究论文以外,我最感兴趣的是他对于老舍的细微研究,他针对一些似是而非的问题,穷追不舍、孜孜以求,于细微处见精神。而这部分正是大家最爱读的,也是他人所没有的完全属于曾先生自己的对于老舍研究的独特贡献。比如老舍与南开、老舍与天津的文缘,老舍的教育生涯,老舍的京剧造诣,以及宗月大师、周恩来、鲁迅、冯玉祥、梁实秋等人与老舍的关系;老舍与他生活过的地域的关系等等。这方面的文章有长有短,读来既轻松耐读又使人获益良多。

在这本书中他关于《猫城记》的研究很有特点。众所周知《猫城记》是老舍研究的难点,历来评价不高,甚至连老舍自己也不敢说是成功的作品。曾广灿的《我观<猫城记>》一文,以理论家的勇气根据当时的历史事实,雄辩地指出:老舍创作《猫城记》时有着“一颗可贵的爱国和关心民族前途、人民命运的心”,“这时的老舍对自己的作品是充满自信的”;关于评论界对“大家夫斯基”和“红蝇军”之类的指责,曾广灿先生指出:“《猫城记》中所讽刺的某些人的只会空喊口号,只会搬弄新名词吓唬人的现象在30年代社会生活中是存在的,老舍这样写不是完全的凭空捏造。”他认为老舍的问题是把本应用象征和比喻手法的写作用得太实了,因此这部作品的缺点是扬短避长,作家的优势没有得到很好的发挥。这种尊重历史的扎实研究很值得重视,言他人所未言,既自圆其说又有理由据,一反陈旧观念,写出了自己的独特看法。

胆识来源于细腻思考和扎实的资料功夫。我们都知道纪念老舍的《太平湖》一剧,在北京上演的时候,曾经引起过怎样的大轰动,这个剧修改过14次,还在《光明日报》上发表了剧本全文,并且动用了北京人艺的一大批最优秀的演员。但是曾广灿在大家头脑发热的时候,保持着作为研究者的冷静。《小议<太平湖>》一文是他给《戏剧评论》的专稿。他尖锐地指出《太平湖》并不成功的主要原因是:缺少象《李尔王》和《屈原》剧本中的那种发自内心世界的震撼性独白,“缺少这样的闪光节段”,“最明显的一个直感是教育味太显露”,“表现的是思想信息的容量不大,热闹有余而深刻不足”,他极不赞成限制演员的感情,他不能容忍让“一个忧郁、脚步蹒跚、几近萎缩的老人”毫无思想地在舞台上走来走去。我体会他是希望表现一种火山爆发式的震撼,因为在另外的一篇文章中讲述了老舍在日本说过的一个笑话,表现的是中国人的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民族精神,在他那里老舍的死是一种“玉碎”式的反抗。

游走于曾先生的老舍研究世界里,可深切的感觉到他的一颗火热的作为学者的良心,激动之余又有老舍笔名研究、老舍研究之研究等实在的可借鉴的扎实文章,想必会使读者们获益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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