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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变的情结

2005-12-07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诗人柯岩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情结。当你和她面对面时,从她激情四溢的眼睛里,你就能够读出来。接下来你和她交谈或者聊天,感觉会更强烈……每每我去三里河看望她,发现她真是和散淡慵懒无缘,即便是在时下这个日益崇尚恬淡的年代,她始终处于一种激情燃烧的状态。

大约是忙活了一年多吧,她和她的诗人朋友编

辑推出了《与史同在――当代中国新诗选》(作家出版社出版)。厚厚的两大部,书中还配了不少精美的木刻插页……那封面第一眼看上去,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古朴而淡雅,朴实而端庄。而当你从头至尾细读一遍,扑面而来的依然是浓烈的激情燃烧的感觉――上卷开篇第一首《诗人毛泽东》短短几行,的的确确振聋发聩。不信,你听听这诗的开头和结尾部分吧:

  你用平平仄仄的枪声/写诗/二万五千里是最长的一行

……

相信你是最严肃的诗人/屈指数算/一首气势磅礴的诗/调动了半世纪的酝酿

轻易不朗诵/天安门城楼上只一句/便站成了世界的诗眼/嘹亮了东方!

下卷靠后收有一篇稍长的《2005,我的丁香没有开放》,作者大概是个青年,读来,依就让人激情燃烧:

2005,我的丁香不肯开放/丁香,你在哭么?我的丁香/为什么你这样愤怒/愤怒又悲伤

我愤怒,因为世事的混沌/我悲伤,是感叹人们的健忘/可以理解日本小泉的一再参拜神社/不能相信的是一泱泱中华/竟也有人要掩盖历史的创伤

……

丁香啊,不要哭泣,我的丁香/也不要困惑和悲伤/要相信:汉奸、叛徒和民族败类/他们迟早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要愤怒,也要学会――/冷眼蔑视另外那些“投机商”

……

挑看这两首诗,原来只是想看看诗选的题材和跨度,没想到掩卷之后给我印象最深刻的竟还是这两首诗,前一首令人荡气回肠,后一首让人刻骨铭心。古人写诗讲“托物言志”,而柯岩则是在“以诗言史”。在这里我们读到了著名诗人雄浑激越、气势宏伟、令人难忘的名篇,又读到诗句粗砺、充满英雄豪气和追求无惧精神的大众作品;读到了老一辈对祖国田园的纯真美好的抒情,也读到了一种来自“愤青”毫不掩饰的撕裂的疼痛……《与史同在―――当代中国新诗选》收录了近300位诗人的400首诗,它的跨度涵盖了共和国整个的历史时期,有着极其广阔的社会背景。在这里,共和国的历史不再虚无,在这里我们读到了共和国凯歌行进的辉煌,也读到了九洲同悲的十年浩劫,读到了《骑马跨枪走天下》,读到了《我骄傲:我是中国人》……这些留下不可磨灭印迹的诗篇,让我们懂得了“诗与历史、时代血肉相连”。诗人引领着我们穿越物欲横流的世界,重新唤起了我们对历尽苍桑的共和国的挚爱。

柯岩和她的朋友千挑万选,竭尽心血,把共和国征途中那些感动过我们的、最有思想的、最有生气的诗歌献给年轻的一代,因为她知道,如果对社会上存在的“反传统”的流行时尚听之任之,对要求“重写历史”,鼓吹“告别革命”的论调视而不见,摧毁的将不仅是中国人民几十年来建设创造的伟大物质和精神财富,摧毁的还将是一代人灵魂成长的根,她要以诗歌的力量抗衡历史虚无主义的负面思潮。

她始终关爱着年轻一代的灵魂成长。她以自己独具的诗人魅力演绎着她刻骨铭心的激情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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