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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村:“五根”之年不读虚构

2006-02-15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本报记者 丁杨 我有话说

看到作家陈村的新书《五根日记》,记者对书名颇为好奇,答案在书中陈村写的后记里――“五根”是上海俚语,一根为十岁,五十岁则为“五根”。打电话给陈村已是深夜,听起来他却神采奕奕。现在的陈村不再如年轻时那样觉得光阴漫长,日益感到时间过得太快:“我每天都带着一种不舍得睡觉的心情睡觉,常常到了凌晨三四

点钟才躺下,躺到床上还希望能多看一会儿书。”

因为在99书城网站任艺术总监,还是“小众菜园”论坛的版主,天涯网站“闲闲书话”论坛也常常能见到他的帖子,陈村每天的时间被阅读、写作和上网占去大半。“跟别人上网最大的不同就是我经常以工作状态上网,我要维持我任职网站内容的正常,不能让一些涉及人身攻击的文字出现。而在网上‘鬼混’,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陈村如是说。在同龄作家中,陈村接触网络算是比较早的,介入得也比较深,他坦承在网上久了,对其写作风格或多或少有些影响,阅读喜好也因此有变化:“在网上这些年,加上年纪大了,慢慢地我就很少读小说之类的虚构作品,除非很经典的。去年我读了韩东和冯唐的书,觉得还不错。我目前也没有写小说的打算。”

“博客”是2005年发展速度极快的网络个人表达形式,不仅众多网民开始写自己的博客,许多名人(包括名作家)也开了博客,陈村对此有自己的看法:“我曾跟余华开玩笑,我说你不好好写《兄弟》下半部,开什么博客啊?老百姓写博客情有可原,毕竟有话要说。名人博客是没意思的,如果我曾写过1000篇短文,那么我每周在博客上贴一篇也不算偷懒,这样能贴20年,可这有什么意义?这并不是真正意义的写博客。”

《五根日记》里收入陈村2004年的日记,还附有大量照片和书信、网上帖子,看似琐碎的日记却能够吸引读者津津有味地读下去,这是字里行间陈村特有的幽默、豁达以及文字背后的浓浓情感使然,书中对故人与往事的怀想,也是陈村当下心情的写照。随着年岁渐长,记忆中的这些人和事在他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曾经拍下的照片或书信往来的只纸片言,今天整理起来都会让他不期然想起很多事情,这些事情或许当年没有注意,现在会感到它的意义。陈村告诉记者,前些天他跟王安忆见面,王看到《五根日记》,开玩笑说他现在出版日记为时尚早。陈村觉得:“有些读者表示我这些琐碎的日记要比正式的文章好看,我不是伟人,等我死了谁还会给我出这样的书呢?在网上搜索我的文字,有些网页常常就不存在了。日后即便有人要检索这些关于我的资料,也很困难。所以我想把这种出书方式继续下去,我2005年的日记也将出版,形式上在《五根日记》基础上又增加了一些手机短信,短信不仅是有趣,还有很多重要的信息在内。”

2004年做手术换了左侧髋关节的陈村恢复得很好,行动较之以前大为改观,他诙谐地表示:“另一条腿没开刀,但我想一个人至少要有一条靠得住的腿吧?”这两天他在读老友史铁生的新作《我的丁一之旅》,还有他称之为“蛮好看”的何立伟的《大号叫人民》。他特别跟记者提到在海外影响很大的艺术家、作家木心:“我孤陋寡闻,木心先生是我看到的还活着的人里面,写中文写的最好的。去年在上海见过他一次,他有着我们想不到的一种状态,那么地懂中文懂艺术,他是沈从文一样的大师,写东西洋洋洒洒,怎么写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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