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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怀有乡愁

2006-04-12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侯虹斌 我有话说

《此时的事物》,谢有顺著,江苏教育出版社2005年12月第一版,25.80元

有人讥笑这个充满文字废品的年代:“你把一杯牛奶兑成一桶也就罢了,可你无论如

何不该把它兑成一个游泳池啊。”泥沙与金粉俱下的时代里,对文本进行细致的阅读,并且承担重量,需要勇气,更需要判断力。而现今及格线以下的批评与学术太多,正直而有意义的文学批评就这样被变成畏途。阅读谢有顺的这本评论集《此时的事物》,对我就如同是一场跋涉,越过他笔下评点的作品,与各种思想相逢。我相信存在着一种道德的阅读,而这本《此时的事物》,处处显示,谢有顺对一个更美好的世界怀有乡愁。他对心灵温度的渴慕,贯穿在书中。

谢有顺

在《中国小说的叙事伦理》一文中,谢有顺注意到了“写作的难度”。这种困难,他在贾平凹、余华等作品中都发现过,困难一方面固然来自于对写作的虔诚和敬畏,然而,另一方面,更来自于对人性、对生命、对历史的泅渡。谢有顺借格非的小说,揭示出精神的困境:“格非在《欲望的旗帜》中写到的生活的困顿、情感的颓废、哲学的苍白、交流的不可能、安慰者的缺席、宗教的虚空等,不是那些浪漫事物可以代偿的,它说出的不是个体的失败,不是历史性的失败,而是一个时代思想基础的失败,是神学性的失败。”

他给这个时代开的药方是“回复到这些问题的源头”,因为“人与神性疏离,才导致人与自我疏离,最终受欲望的辖制”。这是一种谵妄还是一种救赎?我始终认为,“认识你自己”是一个神谕,人心的终极秘密掌握在不可知的神手中。而每当思考者向这个秘密逼近的时候,便是接近了凡人不能、也不必了解的东西,如果在这个过程中觉察出了痛感,那么是因为你在某一瞬间曾抵达了真相。而写作,便是于此岸与彼岸之间的游弋,这也是写作者的真正尊严所在。安・兰德便在《理性的声音》写道,“有智慧的人的最高道义责任便是保持其健全的大脑和完整的自尊”。

在《此时的事物》一书中,处处充满对文学、对思想的敬畏和自我检省。面对中国文学一直以来“无法实现超越现实、人伦、国家、民族之上的精神关怀”的现状,他借《红楼梦》、鲁迅、张爱玲谈到超越――一种超越是非、善恶、悲喜,无差别的善意。在他眼中,“鲁迅的发现是黑暗、凄厉的,张爱玲的发现则不乏柔和、温暖”。惟其因为他们的本质是眷恋的、热爱的,才会从中心生悲悯与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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