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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新书频出 新人作品嫌少

2006-06-21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本报记者 张振胜 丁杨 我有话说

白烨(评论家):

少儿书抢眼; “重述神话”现身

白烨感觉此次新疆书市文学新书不多,文学以外的新书很多,包装精美,有的成套推出。尤其是少儿书比较抢眼,像中英文对照图书,汉语注音插图图书等等,非少儿出版社也出版大量少儿书。

白烨去一些重点社转了转,对几部长篇印象很深:人民文学出版社仍然是文学重阵,贾平凹多年不出长篇,人民文学出版社此次出版了《贾平凹小说精萃》,范稳的新长篇《悲悯大地》、以反对“师道尊严”而闻名全国的黄帅出了回忆录,应该都会有不错的反响。书市上的长篇力作屈指可数,湖南文艺出版严歌苓的《一个女人的史诗》,更显得尤为重要。这部小说很好地体现了严歌苓文学性与通俗性的结合,语言精炼,不枝不蔓,内敛而灵动。

另外,这次书市上最热点的应该是重庆出版社推出的新书《碧奴》,这是苏童作为中国唯一的一位作家参与全球出版项目“重述神话”的作品。他以“孟姜女”为背景重写孟姜女传说,最大程度地体现个性化,花了很大功夫,同时还有二三十个国家购买了版权。

外国文学作品由于受版权限制,新书不多,重庆出版社推出毛姆《彩色的面纱》,长江文艺出版了多次获诺贝尔奖提名的美国著名作家菲利普・罗思和欧茨的《菲利普・罗思文集》和《乔依斯・卡罗儿・欧茨文集》,这两位作家的作品在国内只是在上世纪80年代有过介绍,现在又陆续地重新推出,对于爱好外国文学的读者是件好事。

陈福民(评论家):

出版越来越实际; 应用图书成主流

“我们下了飞机直接去了书市,新疆承办书市,客观上条件并不好,人口不多,购买力有限,”陈福民说,但是他感觉他们做得非常认真,安检和重视程度非常高,打火机都不允许带进书市。陈福民从书市上拿了很多材料,发现有能力的传统的大出版社,人文、三联、湖南文艺等,他们出版的图书不一定时尚,但是会常销。今年是爱尔兰作家贝克特诞辰100年,湖南文艺推出了《贝克特选集》,虽不是新书,但会是常销书。大的出版社在做长远的出版;小出版社,印象当中,一个是新星出版社,一个是朝华出版社,他们做短线书、时尚类图书,比如他们出版郭敬明、春树的书,走时尚路线,配图夸张。

陈福民还看了其他出版社,发现随着出版的细分,他们比较关注的文学文化在各出版社越来越不是主流,而应用科技类、工具类,都是各出版社在主抓的。今年关于英文托福的书在各出版社都有出版,此外有时尚类包括美容、保健、心理治疗等实用科技类图书。过去图书出版被我们认为是精神工程,今天它的门坎越来越低,过去被我们漠视的甚至渺视的小细节都能做出书,而且一旦抓准选题会成为出版社赚钱的书。

陈福民认为,有能力的大社还应该做学术著作或大师的选题,小社应该抓最新的时尚的选题,一些出版社虽然没有担负起想象的使命,但他们都还在兢兢业业地做事情。

解玺璋(同心出版社常务副总编):

新书少; 新人少; 要开发有潜质作家

解玺璋感觉,好多出版社虽然出了很多新书,但原则上其实是老书。他注意到有十几家出版社关于当代文学的选题,虽然是不同的选本、作品集,但作者都是王蒙、刘心武、毕淑敏、余华等。这说明选题的资源过于贫乏,用心开拓新的作家方面很弱。

解玺璋比较关心文学这一领域,发现这届书市上新的作家很少。“一说市场,出版社都瞄准知名度高的、媒体曝光度高的作家,这样一来把图书市场搞得很单调。”

也有一些奇特的现象。有一些读者,对有关帕米尔高原的图书感兴趣。此次曾哲签售新书《转场,帕米尔高原的消息》,有两个老头,也许事先看到宣传,看到书,买了就签。问他们搞什么工作的,他们说是搞马纳斯研究的,就是新疆的民间史诗。他们对帕米尔高原的情况感兴趣。

同心出版社这次参展新书有十一二种,如《自从有了哲学家》、《中国的第一私人侦探》等社科大众读物。解玺璋觉得他们的题材比较宽泛,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许有些零乱。“像中华书局、三联、人民文学这样的老社有用不完的资源,我们只能去闯,去开发。选题就显得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当然我们也会把这类书慢慢变成系列。不能老瞄着好的作家,也要开发一些有潜质的作家,这样才能使市场丰富起来。”

严歌苓(作家):

《一个女人的史诗》

旅居海外多年的女作家严歌苓,在本届全国书市上推出一部新长篇《一个女人的史诗》(湖南文艺出版社)。

严歌苓去过很多地方,却从未到过新疆,“新疆是我一直想来而没有机会来的地方,很高兴能得到湖南文艺社的邀请来新疆全国书市跟读者见面。”《一个女人的史诗》从女主人公田苏菲解放前的生活写起,直到文革结束,有着巨大的时间跨度。她坦言该书女主人公的身上有她母亲的影子:“我母亲是个话剧演员,她一生的经历也刚好与共和国的历史平行。只要看看她演过的那些话剧,就会知道这些年我们的国家都发生了哪些变化。我在书中把女主人公的舞台生涯同她的情感经历平行推进,一个女人的史诗其实能够折射出国家的历史。”

常年身处海外,严歌苓觉得新中国的历史简直是作家写作素材的富矿:“像我这样经过社会转型期的人,亲历过许许多多思潮的出现,带给我丰饶的故事库。我在美国每当拿出一个故事就让美国同行非常羡慕,他们无法想象怎么会经历那么多的历史变革。”严歌苓认为自己最难得的不是创作力,而是观察人物、搜集细节的能力。所以她的创作速度飞快,《一个女人的史诗》不到两个月就写完了。

目前这部作品的影视改编权已被购买,据此改编的电视剧也将于今年8月开拍。严歌苓表示:“毕竟今天的文学已经如此边缘化,能有更多的人来读我的小说,对我终究是好事。”

程乃珊(作家):

《喜福会》(重译本)

虽然在新版《喜福会》(上海译文出版社)的译者一栏有程乃珊的名字,她仍更愿对乌鲁木齐国际博览中心会议室的几十位读者强调自己的作家身份。

以写关于上海、香港题材作品见长的作家程乃珊,曾于1990年译过一版《喜福会》,16年后重译这本书,令她忆及第一次跟该书作者谭恩美见面的情景:“1989年我的小说《调音》被译成英文,美国CHINABOOK书店邀请我和王安忆前去宣传,他们安排我们和美国华裔女作家会面,于是就认识了谭恩美,当时她的《喜福会》也出版不久。她当时送了一本给我,等我上了飞机开始看这书,就一下子喜欢上了。”这本书讲述了普通人的母女情,这种情感是个世界性的话题:“母女关系是天然的很细腻的关系,但也充满了各种矛盾,《喜福会》中写了四对母女的关系,我想每个女读者都能找到书中有自己的影子。”

当年程乃珊翻译出版的《喜福会》并未向谭恩美购买版权,当时中国也还未加入世界版权公约。之后程乃珊对这部作品有了更多的理解,觉得自己最初的翻译有很多有待改进之处。直到上海译文出版社买断这部小说的版权,并邀请她重新翻译,才算了却程乃珊一桩心愿。新译本更加贴近原著的神髓,保留了原著的美式幽默,同时也增加一些意译的成分,比如对于某些中国方言,以及各章节的小标题,就不是完全按照原文直译的,这样更加适合中国读者的阅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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