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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艺家协会成立时的夏?尊

2006-07-05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孔海珠 我有话说

今年适值夏?尊先生诞生120周年、逝世60周年。夏?尊是我国现代著名的教育家、文学家和出版家,所从事和参与的事业都带有开创性。

春晖中学在夏先生的主持下,以优良的学风闻名全国,并最早实行男女同学。他与叶

圣陶、陈望道、朱自清、丰子恺等,在语文教育的研究中,共同合作,编了不少教科书和课外读物,如《开明国文讲义》、《国文百八课》、《文心》、《文章作法》、《文章讲话》等。

作为开明书店的灵魂人物,夏?尊先生以其兼容并包的民主精神与平实稳重的宽厚气度,造就了赫赫有名的“开明风”。

夏?尊先生个人的文学活动,翻译多于创作。译作中最有影响的是意大利作家亚米契斯写的《爱的教育》。他先后翻译出版《女性中心说》和《社会主义与进化论》等著作,对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做了不小的贡献。

在纪念夏?尊先生诞辰120周年,逝世60周年的日子里,我们不能忘怀他曾经是中国文艺家协会的主席。

中国文艺家协会是在抗日的炮火声中成立起来的,也是在建立抗日民主统一战线的口号声中成立起来的,更是在国际革命作家联盟的指示“解散左联,成立更广泛的统一战线”的要求下成立起来的。我们姑且不论,这个指示是否准确无误,新成立的中国文艺家协会,明显地带有那个时代的特色,那个时代的中国文艺家们的价值取向,那个时代的国际风云――左翼联盟组织的扩大化和张扬民族个性。所以,在抗战的形势下,转变组织的关门主义,成立更广泛的统一战线,这个方针是得到各方人士的拥护和支持,这个方针是正确的。

中国文艺家协会选举产生夏?尊先生担任主席,同样表达了时代的需要,和文艺工作者统一战线的需要,同时,也是对他个人品德和人格魅力的凸现和赞扬。

经过两个多月的筹备,这个协会由郭沫若、茅盾、王任叔等43人发起,111人签名参加,体现了这是一个多方联合的作家团体。

成立会在1936年6月7日召开,这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天气似乎不太好,到会人的热情很高,在福州路一家西餐社,三间打通的房间被六七十人挤得很满,晚到的人只能挤到墙边站立。会议桌的一边坐着五人主席团(今天我们可以看到,可能是唯一留下的现场照片,左边第一人是夏?尊,依次是傅东华、何家槐、茅盾),会议先由傅东华简明地报告筹备经过,临时被推定的夏?尊爽快地就席,因为他的年龄最长,由他主持会议,何家槐担任会议记录。议程进行得颇为顺利,会议开得很成功。如今,我们依据会议次日发表在《大晚报》、《光明》半月刊一卷二号上《文艺家协会成立之日》专栏等文章,可以了解当时会场的气氛和发言踊跃的情况。

当时,到会的每人有一份签名参加协会的名单,大家在纷纷议论名单时,临时主席夏?尊宣布开会。并致辞说:在国难当前,为了统一抗敌的战线,文艺家协会的组织和成立的必要。

由夏?尊读草拟的章程和宣言,请大家提出修改意见。由茅盾起草的宣言内容,至今有着其重要的文献意义:

光明与黑暗正在争斗。世界是在战争与革命的前夜。

中国民族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

中国文艺家协会特别要提议:在全民族一致救国的大目标下,文艺上主张不同的作家们可以是一条战线上的战友。文艺上主张的不同,并不妨碍我们为了民族利益而团结一致;同时,为了民族利益团结一致,并不拘束了我们各自的文艺主张向广大民众声诉而听取最后的判词。

……

中国文艺家协会要求更多的作家们来共同负起历史决定了的使命。

把我们的笔集中于民族解放的斗争吧!

中华民族自由解放万岁!

会议推举茅盾、夏?尊、傅东华、洪深、叶圣陶、郑振铎、徐懋庸、王统照、沈起予九名为理事。茅盾为常务理事会召集人,郑伯奇、何家槐、欧阳予倩、沙汀、白薇为候补理事。夏?尊是这群作家中、有一定威望,又被各方接受的年龄最长者,他的被推为主席也是众望所归。

在理事名单宣读过后,临时动议中,有好几位会员同时喊出:“我们要争取言论自由,要极力设法援助那些被摧残的作家。”最后,一致有两个动议:“发电报慰问苏联文豪高尔基的病,派代表慰问敬爱的鲁迅的病。”

事隔62年后,当我得知此事是由梅益先生首先提出的,为这事,我曾去信咨询过他本人,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关于这两个动议,有材料证明当时即办理完成了,后来戈宝权先生从苏联高尔基博物馆中找回了慰问高尔基信的原件。它出自我父亲孔另境的手笔。

中国文艺家协会的成立大会,是中国文艺家一次盛大的集会,也是令人们难以忘怀的、在文学史上必须记上一笔的会议!关于夏?老当选主席是事所当然的事。一,他的抗战态度。二,他在各方集合的文学队伍中是位德高望重的人物,是各方都能钦服的人物。三,他是一位对新文学事业,对教育事业付出辛勤汗水、脚踏实地的人。

最近,我在整理父亲孔另境的遗作,新发现了一篇《悼夏?尊先生》的文章,在他主编的《新文学》刊物上。他对夏?尊先生的尊重和认识,他的朴实看法代表了文学家们对夏?老的认识。

他说:“夏先生是我们每一个文艺工作者应该深切悼念的导师。”“夏先生自从翻译《爱的教育》起,一直在做着最切实的教育文艺新干部的工作,这种工作很不容易用肉眼看见……同时,夏先生自己又以严谨的工作态度,作为后学者的楷模,他不论在编译,校勘上,都抱着一丝不苟的态度来从事,接近他的人们,没有一个不衷心钦佩。”“作为一个辛勤的园丁,他正是一个不求闻达的苦干者。”

是的,人们相信实干者,钦佩苦干者,因为,他们是中国文化坚实的脊梁!

读者诸君,我想请您猜一猜,许多人称他为“老先生”的夏?尊先生,那年他几岁?其实,那年他才满50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不负众望,成为了中国文艺家们钦佩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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