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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注意,人生的路口有狗出没

2006-07-05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卢珍 我有话说

涅斯特林格(Chrtine Neslingger):(1936年~)奥地利女作家克里斯蒂娜・涅斯特林格是国际安徒生儿童文学奖得主,无疑是当代世界上最著名的用德语写作的儿童文学作家

之一,自1970年发表处女作《红发弗利德里克》以来,她已出版了儿童文学作品100多种,包括小说、诗歌、广播剧等多种体裁的作品。在德语国家总发行量已经超过一千万册,并被翻译成数十种文字广为流传。她是得奖最多的德语文学作家,几乎获得过各种重要的德语儿童文学奖。代表作品有《红发弗利德里克》、《巴特先生的返老还童药》、《幽灵大婶罗莎・里德尔》、《脑袋里的小矮人》、《弗朗茨》和《米丽》系列、《金龟子飞吧》、《五月的两周》等。

狗来了。

狗可不是一只普通的狗。它独自离家闯荡世界;它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坏蛋无赖扔出门外;它只用一个晚上的时间背台词,转天就成为剧院最棒的演员;它教学生的方法别具一格,是学生们甚至家长们统统都喜欢的好老师;它当过30只小猫的养父;它还是合格的木匠师傅、有证书的游泳救生员、消防队员、特级厨师……

狗又是那么平凡。它看到调皮捣蛋的小花狗就不禁想起自己的小儿子来,恻隐之心大动,黯然神伤;它连续赢牌时也会沾沾自喜、开心无比;它会自己跟自己说话;闲来无事,它喜欢躺在草地上静静地看云彩;被警察追捕时,它吓得双腿发抖,慌不择路,狼狈不堪。

国际安徒生奖获得者,奥地利最著名的儿童文学作家之一克里斯蒂娜・涅斯特林格女士给我们讲了一个关于这只狗的引人入胜的故事――

“狗的孩子们都长大自立了,狗的老伴也已去世多年了,于是狗决定离开家园。它在想:也许在辽阔的世界上还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也许还会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吧!”狗承担的第一份工作是为一家餐馆充当撵走捣乱分子的保安,无理取闹者们只要一看到高大威猛的狗走过来马上就灰溜溜地逃掉了,可以说,狗是个十分称职的保安。直到有一天,作弊的猪出现在酒馆里,事情改变了。餐馆老板说这只猪靠玩牌作弊来骗取别人的钱财,要狗马上把它撵出去。可是善良的狗怎么看这只友好微笑着的猪都不像一个卑鄙的骗子。直到餐馆老板冲过来戳穿了猪的骗局,猪才吓得落荒而逃。狗有些失落,离开了餐馆。没走多远狗就遇到了那只作弊的猪。原来,猪只是为了体会到幸运才去作弊的,狗决定帮助猪,让它真正变得幸运起来。

为了让猪感到幸运,狗处处让着猪,甚至每天还把硬币偷偷丢到路上让猪去发现。猪长的不怎么好看,脑子也是笨得要命,但它想去剧院当演员,成为明星,狗就想尽办法给猪争取到了一个小角色。没想到不甘寂寞的猪竟误打误撞地成了全城瞩目的喜剧明星!狗想,猪终于如愿以偿、幸运到家啦,于是他悄悄地离开了这里,又向着它辽阔的世界出发了。

狗来到一所学校,本想借宿一晚,转天一早上课之前就离开。没想到它一觉睡过了头,被熊校长当成了新来的代课教师。私自闯入别人的房子可是要蹲监牢的啊,狗想,被误认作是老师总比被认定为非法闯入者好得多!就这样,狗懵懵懂懂地成了低年级四个班的老师。狗教学的方式是这么出人意料:他们到水果和青菜商店学分辨各种樱桃、学习算术,为了激发想象力写作文,狗还独具创意地创造了一个把鬼魂变成苍蝇的神话!狗赢得了所有孩子的喜爱。可是好景不长,狗冒充教师的事情被教育局发现了,警察也来抓捕它,幸好有熊校长和同学们伸手相救,狗才得以逃脱。

即便是在逃亡,狗还是没有放弃它尽全力帮助别人的初衷。它“勇敢”地当起了30只小猫的养父,狗是那么尽心竭力,但它的罪名却又多了四条――在阁楼上行窃、捣毁烟囱道、偷盗园丁财物和潜入地下室盗窃贮藏品,可这都不是狗的本意呀!狗实在是想不通,它只是想帮助他人,做些有益的事情,成为一个有用的狗啊!

在这段时间里,狗还是一如既往地帮助别人,淘净下水道、清扫集市广场、修好公用电话、修剪灌木丛,它还志愿上门服务,帮很多家庭恢复了和谐美好的生活。狗为它充实的生活而感到满足。

涅斯特林格真是一位讲故事的高手。她一反德语作家重心理描写、思辨色彩较重的写作方式,而用轻松有趣、欢快幽默的语言为我们刻画出这么一只快乐又善良的老狗的形象,同时结构设置却毫不松散,每段情节的发展都环环相扣。讲故事的人娓娓道来,听故事的人便乐在其中了。

涅斯特林格会讲故事,还表现在另一个方面。《狗来了》并不是一部纯粹的童话作品或动物小说,作者别出心裁,只是将书中个别几个人物设定为某种动物的形象,套用我们思维定式中这种动物的或可爱或可恶的特点,表现这些角色强烈的个性特征,而其他人物形象仍旧以“人”的面目出现。如若剥去这些动物形象的外壳,那么《狗来了》(或曰《××来了》)完全是一部带有轻喜剧风格的现实主义小说。

这部作品是寄寓了作者对社会现状很多深刻的思考的。涅斯特林格关注社会问题,关注孩子的成长,她会在作品中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的看法。比如对于教育,她提出了探讨,什么样的教学方式才真正适合孩子的认知特点;对于家庭,她也有自己的看法,“没有什么比在孩子面前争吵更糟糕、更有害的了。争吵会玷污孩子的心灵。心灵上的污渍是永远也去不掉的”,等等。

作者借一只睿智的老狗之手,给我们每一个读者出了一道考题,拷问我们内心深处不愿示人的部分――或自私、或守旧、或冷漠。幸好,狗来了。狗向所有人毫无保留地伸出援助之手,用它的率真和善良,给予我们新的思维,新的情感,新的价值观。

好的童书,往往超越童书的范畴,带给成人深刻的启发与教益。《狗来了》便是这样一部作品。今年恰逢涅斯特林格女士70岁诞辰,中文版的《狗来了》无疑是对这位伟大的作家最好的致敬。

《狗来了》涅斯特林格著,杨立译,新蕾出版社2006年6月第一版,定价14.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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