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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俄罗斯印象

2006-08-23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单澍铭 我有话说

我经常陶醉于俄罗斯文艺。迄今为止,我的俄罗斯印象仍然来自于从少小时候到现在的阅读与欣赏。那是怎样一种印象呢?是伏尔加河畔的旖旎风光?是在冰雪消融中开始勃勃生长的白桦林?我真的说不清楚。但我想这已经足够让我满足和回味了。

我出生于上个世纪50年代中期。很小的时候,就被父亲的两本俄文版的“

看图识词”吸引住了。大大的开本,硬壳精装,纸质相当好;书里描绘了大量日常生活图景,画风酷似当时苏联书籍插图,是笔触细腻的钢笔画,一般每页16幅,内容连贯,但也有只是一幅大图的。记忆中有一描绘暑假生活的场景:别墅的园子里,父亲在树下读书,母亲在织毛衣,戴红领巾、穿连衣裙的小姑娘骑着自行车,而她的弟弟则调皮地觊觎着树上的苹果……异国情调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与兄长们一样,我是在“保尔・柯察金”的陪伴下长大的。这本小说,我是看了又看,读了又读。梅益的译本,毅进的连环画,甚至菡子在解放初期出版的改写本,都百读不厌。还把改编的电影刻了光盘。真不好意思,少年时读的最多的是有关保尔与冬妮娅朦胧相恋的情节,私下里很是为他们后来的分道扬镳而惋惜。10年前刘小枫的《记恋冬妮娅》一文写得太棒了!

我的中学生活实在不敢恭维,那是在文革中;但我就读的学校依然让我留恋。这所1950年代成立的学校,在我入学时一直教授俄语。学校的图书馆早就关了,我因为语文学得好,很受关照,后来老师改做图书管理,我放学后有事无事就愿意往图书馆的小阁楼跑,打着帮老师整理图书的旗号,动辄就钻进书堆里。在那里,我发现有一些俄文书刊,依稀记得当时能认得的有《真理报》,最没费事就看懂的杂志名是《семьяйшкола》(《家庭与学校》),《星火》杂志的名字是请教老师得知的。记得1952年的某一期《星火》,好像是果戈理百年诞辰纪念专号,因为封面是果戈理的画像,下边标有“1852―1952”字样。最感兴趣的是几十卷的《苏联大百科全书》,里面的插图非常多,重要的艺术作品都用一层薄薄的白纸加以保护,由此可以感受到俄罗斯民族珍爱书籍的风气。

看列宾的画,不知为什么最吸引我的不是《伏尔加河上的纤夫》,而是《不期而至》。革命者的意外归来,带来的不仅仅是惊喜。我真的为俄罗斯画家的震撼人心的现实主义风格所打动。我感觉列宾时代是俄罗斯文学艺术的颠峰时期,美术界的别罗夫、克拉姆斯柯依、苏里柯夫,文坛上的托尔斯泰、契诃夫,真可谓群星璀璨。

也许是从小就受到熏陶,我对俄苏文艺充满眷恋。无论在书店里还是网上,见到熟悉的俄苏文艺作品,眼睛就会为之一亮。我的电脑里独辟“俄罗斯专题”,经过几年的不懈努力,已收藏了数百本俄苏文学名著和几十位画家上千幅美术作品。

那一年我跟妻子去哈尔滨送儿子读书,游览有着“东方俄罗斯”美誉的哈尔滨,妻子道:将来退休了,让你去俄罗斯旅游,见识一下俄罗斯的辽阔与神奇如何?我笑而不答。其实,神游也是很不错的。来自于阅读的美好印象,不照样值得珍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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