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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斯的膝盖一尘不染”

2006-08-30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康慨 我有话说

《纽约时报》文章指出,格拉斯的新书更多的是自我辩护,而非诚心忏悔。他不是把焦点放在自己做了什么上面,而是那些他没做的事。

本报记者康慨报道 有个故事:一个德国少年告诉他爹,他打算参加党卫队。他爹说不行,然后抽了儿子

一嘴巴。

那孩子他爹是陆军元帅隆美尔,有“沙漠之狐”称号的坦克战大师,他虽非天使,但最后还是被希特勒逼到服毒自杀。那孩子名叫曼弗雷德・隆美尔,日后大名鼎鼎,广受尊敬,成为斯图加特的市长。

《纽约时报》8月29日刊出约翰・维诺科(John Vinocur)的文章说,曼弗雷德・隆美尔今年78岁,与君特・格拉斯同龄。1944年,他们两人都志愿加入纳粹党卫队,但一个如愿以偿,另一个挨了耳光,从此远离那个魔鬼附体的罪恶团队。

老隆美尔的故事是曼弗雷德・隆美尔十几年前亲口告诉维诺科的,在读完格拉斯刚刚出版的自传《剥洋葱》(Beim Hautender Zwiebel)中前四章后,这个故事再度浮上维诺科的脑海。

这四章,几乎就是格拉斯自述的党卫队经历的全部。维诺科的印象是,格拉斯在书中模糊了这段历史,并减弱了其中可能蕴含的道德意义。他以记忆衰退为借口,使自己的叙述变成了温和的自我批评与浪漫的怀旧。他不是把焦点放在他做了什么上面,而是那些他没做的事:他没开枪杀人,他没犯战争罪行,他对党卫队的滔天恶行一无所知。

说到忏没忏悔的问题,维诺科写道:“格拉斯的膝盖一尘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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