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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益与《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2006-09-06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黎皓智 我有话说

奥斯特洛夫斯基

《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本书的第一位中文译者梅益先生逝世已经三周年了。人民文学出版社负责此书的责编张福生先生约我写一篇纪念文章。我记得大约在2002年

10月间,张福生告诉我:梅益正在收集各界人士评论《钢铁》的文章,打算就媒体上有人攻击和诋毁这部作品的言论进行批驳。福生知道我写过评论《钢铁》的文字,希望我提供稿件。于是我复印了三篇我写的有关《钢铁》的文章,请福生转交给梅益先生。一年后,即2003年10月16日,我在《中国社会科学院院报》上读到了梅益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不是一部好书》一文。这是梅益生前应人民文学出版社之约而写的。

我与梅益素昧平生,但一直对他怀着敬仰的心情。因为我热爱俄苏文学,自然无限敬重译介俄苏文学的“播火者”。记得我初次读到这部作品是在1952年升入初中三年级之后不久,那时我的年龄与保尔在小说中出场时的年岁差不多。而且我觉得,他那苦难的童年与我童年时代贫寒的家境十分相仿。在中学时,我经常因为家中无力为我交学费而面临辍学的困扰。因此,我在内心深处一直视保尔为我的好友,希望从他的生存意志和奋斗精神中汲取力量。

大学时我读的是俄语系,自然会把中学时代读过的俄苏文学作品的原文都找来读一遍。在读过《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原文之后,我觉得这部小说的语言有特色,非常生活化,梅益的译品也很传神。梅老的译作于1942年初次出版,此前虽有段洛夫和陈非璜据日译本的转译,但系节译。梅译本是第一部全译本。由于我准备开翻译课的原因,对俄苏文学的汉译史料非常关注。后来我又读到了弥沙于1943年在国统区的译本和赵洵于1945年在解放区的译本。对比几种译本,我认为以梅译本为上乘之作。

在我读到梅益翻译的奥斯特洛夫斯基《我怎样写〈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文之后,我对这部作品的认识,就从幼时崇尚英雄的敬慕心理,上升到深入理解保尔精神的意蕴这个层面;从文学翻译的语言传达,进入到研究保尔精神的文化构成和历史渗透这个层面。这篇文章发表于奥氏逝世之后的1938年12月22日的《共青团真理报》上,此后收入1962年版《奥斯特洛夫斯基文集》两卷集的第2卷。作者在此文中极力否定《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他个人传记的观点,认为保尔・柯察金形象非常典型地反映出苏维埃国家培育和教育一代新人所取得的光辉成果。保尔的成长过程,充分体现了新一代无产阶级革命者的人生价值观。

在苏联解体以后的俄罗斯,文学界开始对《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一批体现了共产主义道德观念的文学作品进行争论。据友人告诉我,梅益读到这些言论后,曾著文批驳其中的一些观点。在分析了保尔的性格和保尔精神的现实意义之后,他满怀深情地回忆起当年在战火纷飞的异常艰难的情况下翻译此书的经过,在洪泽湖畔新四军指挥所那间简陋的房子里,看见彭雪枫师长桌案上那盏跳动油灯下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想起了为新中国浴血奋战而倒在战场上的将士们……读到这样的文字,使我真切地感受到老一代“播火者”的崇高情怀。

搞了一辈子俄罗斯语言文学的教学、翻译和研究工作的我,如今也69岁了。在此生所剩下的日子里,我要一如既往地为青年一代讲解《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以此作为对梅益先生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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