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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福斯特•华莱士:美国后现代派小说的新秀

2006-09-13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钱程 我有话说

20世纪90年代以来,美国文坛涌现出了一批才华横溢的青年男作家,如大卫・福斯特・华莱士、威廉・沃尔曼、理查德・鲍尔斯、尼尔・斯蒂芬森、米歇尔・塞罗斯、谢尔曼・亚力克西和道格拉斯・库普兰德等。这些

生于上世纪50年代末、60年代初的作家深受大众传媒、信息技术、多元文化等因素的影响,他们文思敏捷,笔锋犀利,在创作上不断寻求突破,作品洋溢着鲜明的时代气息,成为美国文学界的新生代。其中大卫・福斯特・华莱士以其讥诮的幽默和繁冗的文风别树一帜,可与后现代派小说前辈约翰・巴斯、托马斯・品钦、唐・德里罗和约翰・欧文相媲美。

不论是洋洋洒洒的千页巨著,还是仅有一段的短篇小说,抑或是充满注释的杂文,华莱士总能带给读者莫可名状的阅读体验。

大卫・福斯特・华莱士1962年2月21日出生于纽约州的以色佳市,父母均为伊利诺伊州的大学教授。在父母的熏陶下,华莱士自幼酷爱写作和网球。大学期间华莱士专心研究数学逻辑和语义学,1985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阿默斯特学院,获哲学学士学位,1987年获亚利桑那州大学艺术硕士学位,后入哈佛大学从事研究,但中途放弃。1993年至2002年间华莱士在伊利诺伊州立大学任英语副教授,2002年至今在加利福尼亚州普莫纳学院任写作教授。

大卫・福斯特・华莱士以两部长篇小说饮誉文坛:一部是他的处女作《系统的笤帚》(1987),另一部是《无尽的玩笑》(1996)。两部小说风趣但令人费解,颇具相似之处。它们均采用故事中套故事的叙事结构,巧设环扣,折射出生活与艺术之间的紧张状态,书中人物都在不断探寻身份和人生的意义。

《系统的笤帚》的书名受到著名哲学家路德维希・维特格斯坦《逻辑哲学论》的启发,小说的内容、结构布局和碎片式叙事都与维特格斯坦的语言游戏理论形成呼应。作品中夸张的语言游戏、庞杂的人物情节、富有哲理的思考与20世纪80年代盛行的删削至骨的简约主义文风形成鲜明的对比。华莱士在小说上的创新实验令人耳目一新,初涉文坛便备受文艺评论家的赞赏。

《无尽的玩笑》更是在2005年被《时代》周刊评选为1923年以来世界百部最佳英语长篇小说之一,与詹姆士・乔伊斯的《尤利西斯》、威廉・加迪斯的《承认》和托马斯・品钦的《万有引力之虹》相提并论。小说共1079页,其中注释就长达100多页,作家对娱乐社会和消费主义在全球的蔓延洞若观火,并幽默而大胆地预见其泛滥以及对人类文明的毁灭性危害,借以呼唤主流价值和健康的生活方式。小说为华莱士赢得了兰南小说奖等多个奖项。

在《理解大卫・福斯特・华莱士》中,著名评论家马歇尔・博斯韦尔这样写道,“和前几部作品一样,《无尽的玩笑》融合了众多不同的主题和话题。正如《系统的笤帚》,华莱士继续将语言、词义、唯我论和客观化等话题联系在一起。与此同时,他将《头发奇特的女孩》中对大众文化、反讽的探讨延伸至自我折射。在此基础上,他又在作品中增添新的元素,如吸毒、恐怖主义、政治和网球等。这样,《无尽的玩笑》既成为华莱士一部集大成的力作,又在创作广度和抱负方面得到了极大的拓展。”

尽管《无尽的玩笑》堪称大卫・福斯特・华莱士著作中的经典,这本书却因其篇幅冗长和文字艰深而成为读者愿意珍藏但无心品味的一部作品。华莱士的短篇小说却大受读者欢迎,也正是在短篇小说中,华莱士的创作天分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迄今为止,华莱士发表了三部短篇小说集――《头发奇特的女孩》(1989)、《与丑陋人物的短暂会谈》(1999)和《忘却》(2004)以及两部论说文集《一件我决不再做且看似好笑的事》(1997)和《考虑龙虾》(2006)。作品的题材包罗万象,如电视与美国小说、年度成人电影(AVN)奖、参议员约翰・麦凯恩、美网冠军特蕾西・奥斯汀、卡夫卡、陀斯妥耶夫斯基、美国电影界的多面手大卫・林奇、有奖游戏节目、同性恋、平头暴徒、蓬克摇滚青年等等。透过这些光怪陆离却近在咫尺的故事,华莱士表达了对大众文化扭曲人们生活、支配人们意识的担忧以及内心的孤独和绝望。

也许,大卫・福斯特・华莱士的不着边际和插科打诨让人难以接受,但正是他讥嘲的笔调、深湛的学识、抽象的思辨、怪异的幽默和对细节的痴迷带来了美国后现代派小说的又一次革新,推进了当代美国文学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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