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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涅金”中译本六十年

2006-10-11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文 元尚 我有话说

《叶甫盖尼・奥涅金》是俄国著名诗人普希金的长篇诗体小说,这个故事曾经感动过许许多多的中国读者,而《奥涅金》中文完全版在中国已有六十几年的历史。

解放前的两个译本

《奥涅金》的第一个中文全译本,由?夫所译,1942年9月桂林丝文出版社出版,名曰《欧根・

奥尼金》。此译本只译出了8章,没有翻译“奥涅金的旅行”和“第十章”。该版本是从莫斯科1931年出版的涅克拉索夫额世界语译本译出,译者还参考了米川正夫的日译本。从?夫所译的《奥涅金》全书的结构来看,可以推测他所依据的那个世界语本极有可能也是只有8章。这个译本采用的是自由体诗形式,和普希金的“奥涅金诗节”相去较远。翻译难,翻译诗尤难。翻译普希金的这部长篇叙事诗,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是难上加难。就如何翻译普希金的这部诗体长篇,60年来许多人做了有益尝试,但是,普希金的诗歌形式的那种美感总是很难表现出来。对于这第一个中译本,后来的人们多有批评,其中吕荧的看法当属中肯,吕荧说?夫的译本“文字枯涩而且粗率,并且很多地方和原诗出入很大”。前一个问题,属于译者的文字修养问题,后一个问题,则是译者所依据的版本问题。就60年前而言,后一个问题,不能算是译者的问题,能够把这样一部世界名著翻译过来,当是功不可没了。戈宝权也说这部最早的译本中误把“德国大诗人席勒误成为英国大诗人雪莱”。目前这个版本已经很难寻找,戈先生藏有此本。

俄原版《奥涅金》插图

在第一个中译本出版后,为纪念普希金这部长诗出版110周年,1944年2月重庆“希望社”出版了现代文艺理论家、美学家、翻译家吕荧根据俄文本翻译的《欧根・奥尼金》,这是第一个依据俄文本翻译的此书,这个译本还包括了“奥涅金的旅行片断”和“第十章”。这种结构格局成为以后所有译本的框架。在这部译本中还有胡风的译文。它们是第六章十五节、十六节和三十八节。用了一个冬天,吕荧于1942年春天完成译稿,接着又在7月份对其译稿进行了第一次校改。此间胡风先生还帮他参照日译本校改了一些诗句。从这里可以看出,胡风当算得上是中国“奥涅金情结”的缔造人之一。在这个译本的“跋”中,对于翻译普希金的诗,吕荧说:“如果勉强照顾全书音韵的格律,势必将要牺牲内容的完满和语言的纯朴,以韵害诗以词害意,不是普希金的道路,也不是我们的道理。”吕荧翻译的《欧根・奥涅金》的这个版本,1944年2月出版后,1947年上海又出了再版本,解放以后,1950年又有上海海燕书店版。

解放后17年中的两个译本

新中国成立以后,普希金的这部长篇诗体小说,最有代表性的译作是查良铮译本和吕荧译本的校改本。从版本意义上说,吕荧的校改本当算是一个新版本。

查译本的中文名也叫《欧根・奥涅金》,也是依据俄文原本翻译的。书由上海平明出版社1954年10月出版。查良铮在翻译这部书时,还参考了前苏联外文出版社出版的特奥多尔・科米肖的德译本,以及巴贝特・多伊奇的英译本。另外查良铮还翻译了斯罗尼姆斯基的《关于欧根・奥涅金》一文。1983年四川人民出版社再版了这个译本。

吕荧的校改本,出版于1954年12月。这个校改本依据前苏联国家出版局1949年版《叶甫盖尼・奥涅金》单行本,并参照了前苏联科学院编辑的《普希金全集》(1950年版,十卷本)。译本中的附录部分,据译者说因为找不到新的版本,所以仍然依据1887年彼得堡苏伏林版。译本改动最大的地方是文字,吕荧自己说:这样做的理由是“使它更接近口语,更接近原诗”。经过这次校改,吕荧这个译本,成为公认的最好版本,译本优美典雅,当属外国文学译作中的典范之作。

在这个校改本中,吕荧对于书中的注也进行了校改,1947年吕荧去台湾师范学院任教,途经上海时,还从戈宝权那里借了美国《现代丛书》版巴贝特・多伊奇的英译本及俄文版的布罗德斯基的《叶甫盖尼・奥涅金详解》一书,对其初译本进行校改。后来他用来校改书中注的《叶甫盖尼・奥涅金详解》已是1950年莫斯科版了。

“文革”后译本

对于《叶甫根尼・奥涅金》的翻译,即使在“文革”前后也一直没有中断过。“文革”后出版的译本,其中智量和王士燮的译本就是在“文革”前完成的。智量的译本据其回忆在1962年已经译出初稿,而其出版却是1982年。王士燮的初译本是1963年9月完成,1970年译者又在插队的时候,于农忙之余对初译稿进行了“逐字逐句”的推敲,最后定稿是在1979年,出版时间为1981年12月,由黑龙江人民出版社出版。王士燮的译本依据的是1950年莫斯科本,王译本除了奥涅金的八章之外还以直译的办法将《奥涅金的纪念册》、《奥涅金的旅游》(片断)以及《第十章》(残篇)译成分行散文,译本的注释部分,主要使用的是布罗茨基的《普希金的长篇小说“叶甫根尼・奥涅金”》,并参考借用了一些其他译本的注释文字。和其他的译本相比较,王译本不追求诗歌形式上的相似,而是以能够表达作者原意为主旨。

智量的译本也是经过多年磨练才得以出版,据莫斯科俄文版“奥涅金”译出。智量译本除了“奥涅金”正文8章,注释,“奥涅金的旅游片段”和“第十章”之外,还有一个其他译本所没有的“别稿”,这个“别稿”是前苏联学者根据普希金遗稿和“奥涅金”的不同版本的对比而整理出的一部资料。这个资料对于我们理解原诗有很大的帮助。

1982年2月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了冯春翻译的《奥涅金》,冯译本中包括奥涅金正文的8章,奥涅金旅游片断以及“第十章”。此书据莫斯科1949年俄文版译出。冯译本的特点是采用自由方式来翻译这部格律长诗,对于怎样翻译外国诗,冯春采取的方法是“比较自由的方式,适当注意节奏和音韵,主要求通顺流畅,更好地表达思想感情,而不追求形式上的严格”。当然这样翻译出来的奥涅金和普希金的原诗格律“相去甚远”。

1996年7月译林出版社出版了丁鲁的译本,其所翻译的内容和冯译本相同。在这个译本中丁鲁试着用汉语白话格律诗来翻译奥涅金,为此丁鲁还在书前的《“叶甫盖尼・奥涅金”与诗歌翻译》一文中做了很是详细的论述。

奥涅金在我国台湾省也有译本出版,由台湾作家郑清文翻译的此书,中译名为《永恒的恋人》,1977年6月志文出版社出版。中译本书名的过分本土化有时往往会与原书意趣相去甚远。这个中译本采用的是散文体,所依据的本子,据译者说是三种日文译本。郑清文的译本仅译出了奥涅金正文8章,其余未译。

查良铮译本,1954年版冯春译本,1982年版 王士燮译本,1981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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