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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海上一点光

2006-12-20 来源:中华读书报 作者:邓钰瑜 我有话说

现在我习惯于把这本书摆在枕边,高兴便拿起来,从封一封二到后记,也许只为了看看画面上有些什么瓶瓶罐罐、猫猫狗狗。看到什么熟悉的,便卟哧一笑,说一句“我也这样!我也这样!”

可头一次看《一个人住第5年》时并非如此,只觉得这不过是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子,很平凡的生活琐记,就连画功都显得稚气,怎么

会在全亚洲刮起一股旋风呢?难道大家不都一样――漂到大城市,租房子,熬日子,防贼防鬼,提心吊胆,马马虎虎地吃,生病死撑,超市一有特价品就去疯抢……

但在接下来的日子时,我却会在做某个小小动作之时,不期然地想起世上也有这么一个人,像我这般静静地一个人生活着,快乐着如我般的快乐,烦恼着如我般的烦恼。于是开始微笑,感觉很温暖。

也许,我们这个时代的阅读,只是为了驱散寂寞。哪怕活在人群里,让大家包围着,也是很寂寞的。我们住在隔壁,却总是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当月亮存在时,我们把它忘记,而当它失去时,我们才好不怅然。我们陷入了一种错乱的流行的心态,只觉得“每只蚂蚁都有眼睛鼻子,它美不美丽,有何关系?每一个人伤心了就哭泣,饿了就要吃,有何刺激?一个一个偶像,都不外如此,我们在等待什么奇迹?最后剩下自己,舍不得挑剔;最后对着自己,也不大看得起”。活在当下,在太多的欲望和恐惧中,我们忘了欣赏万物,也忘了品味自己。

于是,有王菲寂寞地唱起来,有几米寂寞地画出来,有直子寂寞地用自己的镜像映照出彼此相近的生存状态与心境。记得有人说过,“与存在于我们内心的东西相比,我们周围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也许我们不再需要什么深刻的道理,甚至无需什么动听的故事,我们只想替这样的一个内心寻找一个友邻。他或她会是比总是开着的、令人神经紧张的手机,又或无处不在的蟑螂,强上一点的伙伴。让我们得以在深深的孤寂中笑出声来,说一句“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

没有了高耸的灯塔,我们只渴求那茫茫海上的一点灯火。让那点遥远的光,给我们温暖。虽然,我们的寂寞与渺小,似乎已成了必然。

《一个人住第5年》,[日]高木直子/图文,洪俞君译,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7月第一版,2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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